江幸玖心尖儿一颤,静静与他对视片刻。
——他是,在担心她吧?
江幸玖抿唇咽了咽喉,素手轻轻伏在他手背上,语声轻细柔软。
“箫郎,阿姐是因着早产,不是每个人……”
“小孔说了,好在她自幼习武,身子骨结实。”
箫平笙低低打断她,抽出手,勾住她腰肢,将人整个拥入怀里。
“你生下来就娇养着,别说骨架子多硬气了,我捏你一把,都能青红几日,你若是受这等苦,倒不如挖了我心出来。”
说完这句,箫平笙的嗓音已是暗哑无边,尾音带了丝微不可查的颤意。
郎君的怀抱宽阔温暖,靠在其中,安稳归属感顿生。
江幸玖眉梢眼角溢出的笑意十分柔软,温顺的靠在他怀里,回抱住他腰肢,一下下抚着他结实的后背。
“喜结连理香火延续,这是每一个幸运的人都要经历的嘛,这是你的孩子呀,他定然与他的父亲一样,是最心疼我的,不会让我受苦。”
箫平笙抿紧的唇角翘了翘,笑意涩然,没再说什么。
回到府中,将小娘子送回劲松院,亲自伺候她宽衣解带,将人安置在床上歇着。
高大的郎君屈身蹲在床边,拎起被角掖好,语声沉柔:
“折腾累了,你好好歇着,我去趟泰竹院,晚些时候回来陪你用膳。”
这会儿晌午过半,离用膳还有两个时辰。
这么久的时间,江幸玖心知他是有事情要做,便月眸浅弯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泰竹院;
箫平笙进院门时,正瞧见苏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将从邢府带回来的那女人架出去。
瞧见他,苏嬷嬷摆手让人先离开,自己留下低声见礼:
“将军……”
“嗯……”
“夫人审过,的确与姑爷无关,倒是邢家大奶奶撺掇了些话。夫人交代,人交给文叔,要好好安葬,她身后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