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胥许是方才被应墨闫一记手刀揍傻了,被反手缚住身后,也不挣扎,默默的垂着头。
察觉到身后的蔺恭如似乎有想上前的趋势,应墨闫拦住他,面色苍白:“你带我离开……我身上难受得很。”
蔺恭如动作一滞,面上表情一时错综难辨。
应墨闫又道:“我没有骗你……”他当真站不稳,朝他怀里栽了过去。
那边班胥若有所感,抬头朝这边看了一眼,正好看见蔺恭如不知所措的揽抱住了应墨闫。
班胥眼底便掠过一抹沉沉色彩,然而他并未多言,重新垂下头去。
“族长。”
族人将班胥领到族长和诺斐等几位长老面前,班胥仍然没有吭声,目光只看着地面。
“……”族长目光紧盯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气氛非常僵持,诺斐一度想说些什么来打圆场,班胥毕竟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但瞥见自家那位比炭还要黑的脸色,这点求情的话就于公于私都不好开口。
许久后,族长挥了挥手,让其他随同前来的族人先行退下,只留了几名长老和负责押送之人看守班胥。
他慢慢道:“凡事在成行之前,须先考虑后果,你如此行径,有没有把琢灵和我放在眼里?”
他那胞弟只不做声。
族长又道:“你可知应墨闫在进入琢灵之前,已有了身子?”
这一句无异于晴天霹雳,落入班胥耳中,他身子一震,原本保持平静如水的眼眸陡然睁大几分。被水沾湿了的衣袍无风自动,眼看着就要强行挣脱束缚,扭头向应墨闫和蔺恭如站立的那处望去。
但是族长并不肯给他这个机会,一步上前,自己动手狠狠压制住他欲作乱的手臂,冷然道:“我会亲自押送你回牢狱。”
班胥:“……”
仿佛泄了气的皮球,任由族长亦步亦趋的押着他,往来时的逃跑路线又步了回去。只是一直心神不宁,始终想回头看看应墨闫的脸色。
族长临走前交代诺斐:“应墨闫看起来状态不大好,怕是出了什么问题。你将他跟蔺恭如送出族去。”
诺斐讶然:“族长意思不是要多留他二人,在族内盘桓数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