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感到心里抽痛了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心间抽离,几滴滚烫的泪水随之滚滚留下。
他呜咽着叫了一声:“爷爷。”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长安从背后握住了他的肩膀,又轻捏,说了声:“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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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的身体状况从去年开始便是每况愈下,一次次地抢救,一次次地从鬼门关拉回来,大家心里便都明白这一天终究会到来。
爷爷走后,一切后事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七日后,宋亦可同爸妈及从特意从北京赶来吊唁的伯母一同出席了郑爷爷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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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结束后,郑怀野回家陪了爸妈一段时间便又飞去了澳洲,结束了公务,便又飞回江州,回到了自己在荣华阁的家。
即便不言不语,但宋亦可也明白这件事对小野的打击很大。
他没有掉太多眼泪,只是整个人的状态有些低落,也失去了沟通欲,中间这段时间,两人除了偶尔互相问候,偶尔在公司一起约个午饭,便没有了太多交流。
知道他回了荣华阁,那天晚上,宋亦可在家里有些坐卧难安,便跑过去拍了拍郑怀野,说了句:【我可以过去找你玩吗?】
【小可想你了。】
说着,便发了一个可爱猫猫的表情。
他的回答意料之外得很爽快,说了句:【来。】
她本以为他会想一个人待一会儿的。
她回了句:【就来!】
放下手机,她换了身差不多的衣服,便开车出去打包了两份鳗鱼饭又买了两杯奶茶,便去了他们家敲门。
来开门的是他,脚边还跟着一个毛茸茸的小尾巴。
他穿了见藏蓝色圆领卫衣,穿了条运动短裤,头发理短了一些,看上去干净又清爽。
宋亦可拎了满满两手的东西有些蹑手蹑脚地往里挪,而身后,郑怀野大长胳膊一搂,便从背后以锁喉姿势抱住了她
顿了顿,他另一只胳膊也伸过来,从背后深深地抱着她,脑袋伸过来埋在她颈窝处,举手投足间都像个求安慰的小男孩儿,又说了句:“想你了。”
宋亦可便埋怨道,想她也不知道多给她发几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