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旬脸色微变,实在忍不住,“我...”
祁竞司早就预料到他会抗拒,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压制住,声音沉了下来。
“这里附近没什么人,不会有好心人替你报警,主宅内外的保镖有很多,这间卧室的窗户我也早就叫人钉死了。”
“姜旬,你应该不喜欢我还像两年前那样给你下药吧。”
闻言,姜旬的目光一抖,战栗的牙齿咬破下唇。
祁竞司的目光落到上面,然后低下头,舔走他唇上的血珠,顺便和他接了一个吻。
姜旬的浑身都麻了,失力的唇齿被劫掠,威士忌的信息素强势入侵。
等祁竞司离开卧室,他才想起来,这是易感期后祁竞司第一次吻他。
那是不是意味着,祁竞司已经想起来了,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忘记易感期发生的事情。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姜旬这时才明白诱哄自己主动走入主宅这个陷阱才是他的目的。
第24章
中午,祁竞司亲自把午饭端进来。
姜旬平静的和他一起吃完,问,“你爸妈同意你和我结婚吗?”
他对祁竞司的家事不清楚,但知道他们祁家显贵,刚才也查过祁家父母以及上面几代的身份,发现家里的omega都是门当户对的贵公子,而他们的结合无一例外是商业联姻。
如果祁竞司的爸妈也想用他的婚姻来谋取利益,那么绝对不会允许他和自己结婚。
姜旬是什么,一个家境一般,无依无靠,甚至还有生理缺陷的残次omega,而祁竞司既然是祁家的独子,就一定会被光环下的负累所牵绊。
生来就是天之骄子的代价是,他永远不能像个普通人随心所欲,连结婚的权利都不在自己手中。
闻言,祁竞司似乎猜到了他的心思,笑了起来,“他们同意。”
同意?
怎么可能?
姜旬一僵,暗暗叫苦。
难道祁竞司的父母竟然是豪门里那种真的不干涉祁竞司的婚事的罕见父母吗?
看到他脸色难看的无法遮掩,祁竞司的笑意淡了下来,坐到他身边,语气诚恳的说。
“我以前不懂事,为了面子不肯承认喜欢你,才让陆慈和周揽有了可趁之机。”
“现在我改正了,我不会再隐藏自己的心意,姜旬,我真的喜欢你。”
姜旬无动于衷,也懒得摆出笑脸应付他,直白的说。
“改正?那时候你囚禁强奸我,现在不也是吗,甚至还要逼我和你结婚。祁竞司,你哪里改正了?”
嘲讽的质问没让祁竞司生出一丝羞愧,他坦然承认。
“喜欢就要得到,这是我的天性,改不了。”
看到姜旬板着脸偏过头,他抬起手,还没碰到就被用力挥开,响亮的一声,手背上浮出红痕。
姜旬置若罔闻的爬回被窝里,蒙住头,摆明了不愿意再理他。
如此强烈的抗拒令祁竞司有些不快的沉了脸,拧起的眉头间蓄着阴郁。
姜旬已经很久没对他露出过这种显而易见的厌恶了,这两年的温顺假象荡然无存,原本他以为姜旬是真的听话了,没想到一直在骗自己。
他竭力抑制住与两年前如出一辙的不甘心掀起的各种偏激念头,站在原地盯了姜旬半晌,最后若无其事的笑道。
“你好好休息吧。”
这次和两年前不同,他不能再让姜旬讨厌自己。
只不过他必须尽快和姜旬结婚,他再也受不了姜旬被别人觊觎了,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先把姜旬变成自己的老婆。
至于之后......
祁竞司还残留着易感期的模糊回忆,所以他记得姜旬从自己口中套出了保险柜的位置,也记得,自己是如何哭着喊他老婆,哀求他原谅自己的。
那时候的姜旬有些手足无措,可态度分明比往日要好。
于是祁竞司知道了,他吃软不吃硬。
等结婚了,他会用尽各种姿态求姜旬原谅,卑微也好哭泣也好,只要能哄好姜旬,他就都不在乎。
而在那之前,他最后一次的强硬姿态就是逼迫姜旬答应结婚。
下午他又去了卧室几次,姜旬要么就不理他,要么就恶言恶语的赶他出去,他面色不变的全都听了进去。
到了傍晚,天色黯淡下来,姜旬听到窗外传来隐约的引擎声响。
他的心一紧,猜想应该是祁竞司的爸妈回来了,果然片刻后,祁竞司一脸喜色的走进来。
“下去吧,我们一起吃晚饭。”
姜旬不想在无用的事情上浪费力气,就没挣脱,去浴室里冲洗,一边想着怎么样应付祁家父母才能让他们阻止祁竞司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