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旬叹了口气。
第二天,他扶着酸痛的腰,坐在新的沙发上,给陆慈打了电话。
那边响了两下就被接通了,陆慈的声音没有昨天那么虚弱,与平时无异,还带着一点受宠若惊的欣喜。
小旬。
结婚后,姜旬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这是第一次。
姜旬仿佛没听出他语气里的笑意,平静的说。
我出轨了。
与其让陆慈自己发现,不如早点把这件事坦诚相告,以便早点应付接下来的走向。
闻言,陆慈一下子就静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他昨天刚和周揽见过面,自然能猜到随后发生了什么。
姜旬久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低头摸着新沙发上的纹路,继续问。
戒指也弄丢了,陆慈,那我们要不要离婚?
就算陆慈再喜欢他,也无法克制住alpha对omega的独占欲吧,他怎么能容忍omega妻子的出轨呢?况且,如果他不答应离婚的话,姜旬不敢保证之后的忠诚。
就算他不想,周揽也会用尽各种办法让陆慈放弃。
最起码和自己的妻子上床,对陆慈而言就已经是莫大的羞辱了吧。
这不是唯一一次出轨,之后或许还会出现无数次,他们对此心知肚明。
姜旬的心里只浮出了一丝淡淡的羞愧,就又坦然了。
早在结婚的时候他就提醒过陆慈,自己是他法律上的伴侣,但不会是他这个alpha的omega,毕竟他这个身体连成结也无法完成,又何谈忠诚呢。
任何一个alpha在他的身上寻找忠诚,都是无稽之谈。
陆慈这次开口了,淡淡的说。
小旬,你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只说了这句话,陆慈就率先挂断了电话,看样子是铁了心不肯离婚,而他依然没有说出自己在住院的事情,也没有央求姜旬去照顾他。
是觉得丢人吗?还是在生气?
姜旬坐了半晌,立起身。
他扫视了一圈干净整洁的公寓,拨打了一个同事的电话,笑着问。
喂,是赵姐吗?...是这样的,我前两天听到你在公司提起说公司对面的公寓楼在出租,那儿离公司很近,我想在那里租个房子,你方便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我吗?....谢谢,麻烦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