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知道他不愿见到自己,祁竞司偷偷瞄了他一眼,心虚的嘟囔着。
老婆香香,香香的味道,我闻了好久才找到的....
那你就一直偷偷跟着我?
祁竞司瘪了瘪嘴,有点委屈。
老婆讨厌我,也不想见到我,所以我都没有出现在老婆面前,很乖很乖的。
这样说来,祁竞司肯定已经偷偷跟着他很久了,怪不得最近姜旬总感觉回家的路上被人盯着,本以为是流氓,现在看来应该是祁竞司。
不过他这偷窥跟踪的行为和流氓也差不多了。
姜旬又扫了一眼他脏不拉几的睡衣,要不是这张脸还过的去,说是流浪汉也没人会怀疑。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次见到祁竞司的场景,不由得想到了祁家父母。
你不是在家吗?你爸妈不让你再和我见面,你就这么跑出来找我,他们不会带你回去吗?
以祁家父母对祁竞司的重视程度,不可能会放任自己的儿子沦落到这种地步,姜旬沉着脸,语气笃定的说。
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他从公文包里找出手机,皱着眉头逼问,你家里人的电话是多少?让他们接你回去。
不要,我不回去,我要老婆呜呜....
祁竞司发觉他要赶自己走,立刻抱住他的小腿,哭声里满是被遗弃般的惶恐。
我只要老婆,老婆别赶我,呜呜...老婆,老婆。
姜旬的西装裤被他蹭上了灰,也不知道他几天没洗脸了。
一个高傲的天之骄子成了蓬头垢面的痴傻流浪汉,姜旬的心里不是滋味,既觉得痛快,又觉得他实在可怜。
语气稍微温和了些,他推了推祁竞司的头,你别蹭了,把我裤子都蹭脏了。
祁竞司听出他的嫌弃,抬起头,可怜的坐好了。
手边碰到放在地上的药,他忽然聪明了一瞬,眼眸发亮的举着药,极力证明自己的价值,傻笑着。
老婆的脚受伤了,不能一个人,我帮老婆抹药,嘿嘿。
脚踝还在隐隐作痛,姜旬想起来医生说至少四五天才能恢复如初,迟疑了一下。
他现在行动不便,身边又没有其他人,一个人的确有些麻烦。
不过真的要把祁竞司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