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也怒目看着那中年人,“本官自诩刚正,若是你占了理,又岂会偏袒于权贵?”说完之后,转向甘芷与王滕,“你们俩,还不肯说出原因,本官可就重判了!”
“虽说本公子打人,从没有什么原因。但这个两个今日一来,就带着人砸东西,难道还打不得他们了?”王滕冷声开口,眼眶处的伤痕,让他颇有些担心自己破没破相。
还没等知府询问,中年人就又倒地哀嚎,“知府大人面前,你还胆敢颠倒是非。我们都是些粗人,难免毛手毛脚,起初不过是无意碰掉了几个东西,你们却斥骂叫嚷。都不是草人,谁没三分气性,这才动手起来。可你们总不该,对着我老爹动手吧?”
“到底是谁颠倒黑白!”
压根没有管甘芷的叫喊,老汉又颤颤巍巍拱手,说一声抽一口气,“大人,我们不过是没见识的胆小鼠辈,怎么可能故意去找侯府小姐的茬?想来是我们错了,压根不该讨这个公道。”
宁若菡听的仔细,在这句话后挑了挑眉,心中嗤笑。
说着说着,父子俩还抱在一起哭去了,一口一个天道不公。甘芷被气得都要吐血,却越辨越错,到最后场面愈发难看。
“没有证人吗?”皱着眉,甘霈站起来问。
他一起身,天然便带出些许气场,逼得闹作一团的几人渐渐噤声。
知府擦擦汗,也颇有些头疼,又没办法对那两个小祖宗动刑,“王公子昨日是当街打人,多的是人证。但今日是发生在店中,外面的人只听到了争吵声,具体情况不知。唯有店里还有两名妇人,但甘小姐坚持不要她们作证。”
眉头皱得更深,甘霈狐疑地望向甘芷。
“哥哥,不可以找她们作证,不然我直接认罪好了。”杜梦姑娘还没有嫁人,岂能把她被一个老汉偷摸的事情说出去,甘芷语气焦急。
那父子俩也是捏准了她的这个念头,低头狡诈地对视一眼,又各自摆出哭脸。
也站起来走到甘霈身边,宁若菡伸手拽拽他的袖子。
甘霈会意,对着知府一拜,“大人,今日这事再闹,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本侯便厚颜请求,先放了甘芷和王滕,本侯派人来为那两人治伤,一并赔付银两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