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也有些无奈,根本未曾想到这个秘密,会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来。
明明当初,都已经仔细地清理过了。
贾赦不可置信地看着贾母,他手中的花笺,不知在何时自手中飘落,慢悠悠地落在地上。
“老太太,这怎么可能,咱们家怎么会跟茜香国有联系,而且这些人怎么会是茜香国的密探?”
贾赦有些暴躁地反驳道,他这人虽说好花好酒,然而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是门清的,因此从不触犯底线。
因此听到母亲说出这话,立时毫不客气地反驳,然而贾母却是一脸淡定地看着对方。
“你但凡长个脑子,也不会牵扯到这事儿里去。如今也怪我什么事情都替你做好,结果让你懵懵懂懂,一次又一次地上当。”
贾母苦笑着说着,她此时哪里还有力气生气看着贾赦,只觉得自己当年的教育有问题。
看着贾赦似乎张嘴还想解释,贾母直接用手止住了他的话:
“这些人是我查出来的,都是有问题的。因此这才让咱们家的死士下手,本来我以为事情已经完事,却没想到还是不知何时露了马脚。”
贾母口中说着,她伸手揉眉心,此时整个头仿佛被贯穿一样疼痛,而更为疼痛的便是此时的事情。
她带着一丝无奈看着窗外,此时一片尚待翠色的叶子,缓缓飘落在窗台上。
这个消息让贾赦有些无法接受,他下意识地反驳道:“老太太纵然他们是密探,不是也被你处理掉了吗?这样的话,咱们不是……他们不是没有证据了吗?”
这近乎天真的话,听得贾母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她一直都知道,贾赦和贾政这么多年来,都被她护得很好。
却未曾想到,自己的两个孩子,竟会一般的愚蠢。
别看只有这些人名,但是他背后代表的东西,可是深不见底。
纵然他们是死人,可终究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这份东西能够递到自己的面前,便说明对方掌握的,比这个多得多。
她没有办法去赌,赌对方手里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因为这是一柄悬在头顶的剑,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你这个傻孩子,也怪你父亲走得早,没有办法好好教育你。
你以为这个东西是从哪儿来的,能够达到这个,还有证据的只有一个地方。”
贾母带着几分疲惫地说道,此时原本雪亮的双眼,似乎也突然被蒙上一抹阴霾。
看着不明所以的儿子,她更加苦笑起来。双唇开合之间,说出那让贾赦寒战的词语。
“皇家。”
一瞬间贾赦冷汗便下来了,他下意识地用袖子,擦着额头的冷汗。
然而一层层的寒意,仍旧告诉他,额头依然满是冷汗。
贾赦这么多年来,从未如此的害怕过,他似乎想要询问些什么,一时又说不出口,只能不停地张合。
看着少有如此狼狈的贾赦,贾母也是心中悲凉。
本以为事情掩盖得天衣无缝,却未曾想到还是棋差一招。
其实仔细想也应该是如此,毕竟那可是皇家呀,皇家有什么是查不到的?只有皇家不想知道的,没有皇家查不出来的。
自己怎么昏了头?贾母颓废地闭上眼睛,想着自己的连番作为,只觉得浑身发凉。
自己当初是被鬼迷心窍了吗?
“母亲,所以说当年那人也是母亲除掉的?”贾赦此时像是忽然想到些什么,带着几分揣摩的看一下贾母,语调中似乎还有些不可置信。
看着儿子贾母点点头,眼神中带着一抹悲哀。
“我早就该想到的,本来以为走得天衣无缝,却忘记只要做了便会留下痕迹。
想来也是我太过自信,皇家纵然是当时没有时间下手,肯定也会留下档案的。”
贾母此时似乎退一下之前那股高高在上的味道,她现在终于想明白,自己以前的作为有几分过火。
也是这些年太平日子过多了,她还以为仍旧像以前九龙夺嫡之时,因为各自的拉扯,各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她们仍旧是保持着左右逢源,甚至趁机浑水摸鱼,却未曾想,过如今早不是先帝的时候。
也是在这一刻,贾母心头再没有一丝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