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惊鸿的面上如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不咸不淡地答:“明老师误会了,我和世召只是师徒关系而已。”
盛世召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心里苦得像吃了一盘苦瓜,于是将心中的烦闷撒在明飞身上,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得了,赶紧回去吧你。记得把那张符收好,要是在遇见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啊!”
明飞倒也不生气,临走前在盛世召耳边悄声说。“作为攻,脸皮还是得厚点,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儿了。”
这一动作看起来有些暧昧,像是小媳妇儿踮起脚尖在丈夫耳边说悄悄话。
只见陆惊鸿的脸色怨中透黑,眼神直勾勾地瞪着明飞,顿时令明飞挺直了身板,恭敬地说了声,“大恩不言谢,咱们有情后补。”
等明飞前脚刚一出客厅大门,盛世召就觉自己耳朵一痛。
“好的不学竟学些坏的!”陆惊鸿揪着他的耳垂,冷冷质问:“什么叫做身材娇小的1?什么是没有市场?你对市场很了解?”
盛世召嘶声说:“我哪儿知道什么市场啊,我就是开个玩笑。瞎说的,瞎说的。”
陆惊鸿这才稍稍松了些手,但语气依旧很冷:“你马上要考大学了,心思要放在学习上,以后明飞要再遇见什么事,让他来直接联系我!”
盛世召“哦”了声,但转念一想,觉得陆惊鸿的行为有点反常,又想起刚才明飞说的那番话,觉得似乎有点道理,于是双手搭在陆惊鸿的肩上,躬下身子没脸没皮地问:“师父,你是怕我分心,还是在吃明飞的醋?”
陆惊鸿愣了一瞬,继尔狠狠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声称自己要去处理明飞的佛牌,于是转身去了三楼书房。
雾都的冬日天黑得很早,刚过下午六点,最后一道夕阳就已弥散在了黑夜之中,疾风在今夜显得格外浓烈。
明飞收了收身上呢子大衣的衣领,手里拎着一副油画,来到温莎古堡北面的一座二层别墅院外。
这里是巴颂的家,他和巴颂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同在温莎中学任教,已有五六年的交情;临走前,他打算把这副还算珍贵的油画送给巴颂留个纪念。
奇怪的是,不仅别墅外的铁门没有关,就连别墅的防盗门也开着一条缝。
明飞在门口轻唤了声“巴颂”的名字但却无人答应,他见屋里的灯亮着,干脆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安静地落针可闻,只剩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滴水声持续传入耳中,明飞被窗外的冷风吹得浑身一晒,心中隐隐生出些不安。
“巴颂?”
依旧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