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电影节的颁奖典礼还没结束，张导就拉着苏叶和陈不郁直奔餐厅包房，五罐啤酒下肚，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自嘲：“我是真没想到啊……”

“我全身心投入拍出来的艺术作品，指望它在洲际舞台为龙雉洲争光，结果却成了资本的垫脚石。”

白炽灯下的张导佝偻着背，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可笑！真他妈的可笑！”

苏叶倒是不像张导这样悲观，他递了张纸巾给对方：“不还有星空电影节吗？《挣扎》还是有机会的。”

“只要拿下星空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挣扎》还是能被送评地球电影节的。”

陈不郁摇了摇头，解释起来：“贺辉现在摆明了是资本的喉舌，资本肯定会继续推他；张永新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也会极力争取最佳影片奖。”

“所以星空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八成会在《挣扎》和《那年今天》之间产生。”

“张永新？”苏叶大惑不解道：“《周易》摆明了烂片一部，水军和影评人再怎么吹嘘，票房摆在那里，观众认可度差得可以。”

“如果《周易》得了最佳影片奖，那不是把黑幕摆在明面上？照样对张永新的名声有影响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嗝……”张导打着酒嗝，顶着朝天椒似的红脸道：“互联网没有记忆，过个三、五年之后你再看。”

“没人能记得《周易》评论有多差，只会知道它拿下了当年星空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

“到了那个时候，大家就会觉得是自己理解不了《周易》的艺术，而不会认为《周易》是部逻辑死的烂片。”

果然像陈不郁和张导猜测那般，十月份的星空电影节的最佳影片奖同时颁给《周易》和《那年今天》，成为星空电影节成立二十年来唯一的「双黄蛋」。

最佳男主角亦和苏叶、陈不郁无缘，花落《那年今天》。

不仅如此，就连为《挣扎》、苏叶和陈不郁鸣不平的声音，都被《周易》和《那年今天》的水军、两部电影主演的粉丝淹没。

那些不明就里的网友和获奖影片的水军纷纷开启嘲讽模式，挖苦苏叶和陈不郁没有自知之明，活该被现实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