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楚无靠近了他的耳边,低声道:“我想,容同学应该还记得那幅画吧?”
容予面色一僵。
……他怎么会不记得?
容予的裤脚被人撩了起来,露出纤细的脚踝,其上仍戴着那副冰冷的枷锁。
脚尖被楚无冰冷的手轻轻握住,容予下意识地一阵瑟缩,却被楚无禁锢更紧。
“不要怕,画上的你尚且不怕,”楚无假笑一声,捞起了他的腿.弯,“眼下也没必要怕的,不是么?”
楚无对容予此时跪坐的姿势并不十分满意,指尖在他腿.根处轻轻打旋,容予痒得发颤,眼角已然红透。
“再分开一点。”楚无冷淡地命令道。
说着,他按住了容予的肩膀,将人微微下压。
容予的腿几乎完全分开,被楚无摆弄成了很是屈.辱的姿势。
而楚无分明只是坐在床边,却依旧让容予觉出了几分高高在上,似乎能掌控他的一切。
“腰再下去一点。”楚无的指尖顺着他的脊背轻轻摩挲,很快便见容予身上卸了力道,无需他怎样帮助,腰已然直不起来,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
“很好,”楚无的语气阴森之至,听不出半点赞美之意,“郎舒齐,准备好了吗?”
一旁目睹了这一切的郎舒齐早已瞠目结舌。
他虽然凭想象画出了这样的动态,但眼下的情景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
不论是主神不同寻常的反应,还是青年姝丽无边的胴.体。
鼻尖的玫瑰香气刺激着郎舒齐的神志,而手中的画笔却又提醒着他,此刻揽住了那一截雪白细瘦的腰肢的人,不是自己。
他只能拿着画笔,见证和记录他人侵占他的宝物!
即便这是他所钟情的事业,但这未免、未免也……
太不公平!
楚无和容予,自然都未错过郎舒齐狂暴的气息变化。
但楚无面上依旧平静无波,而容予,仍在艰难地与身体本能斗争。
“好了,开始吧。”楚无冷淡道。
下一瞬,他将容予的腰揽得更紧,而另一只手,却按在了容予的发顶。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鬼把戏。】
【这是对你的惩罚。】
【我想,你会喜欢的。】
冰冷之至的机械音在容予脑海里想起,还没等容予消化完这句话背后的深意,那按在他发顶的手便骤然用力,将他的头直直按进了水中!
口鼻全都被水灌满,窒息的感觉立刻将容予的意识包裹起来,这是完全不同于被人扼住喉管的极致的痛楚。
若说后者于容予而言,尚且算是循序渐进的快.感,但如今这般,便是直面难以忍受的折磨。
要是仅仅不能呼吸也便罢了。
但那揽住了容予的腰的手,在此时开始肆意地作乱起来。
那只手,已然不满足于只停留在容予的腰窝。
楚无的指尖缓缓下移,很快触及了牛仔裤的裤腰。
容予的腰身实在纤细,即便穿着紧身牛仔裤,裤腰处也显得略略松垮。
很容易便能探入指尖。
【不用怕,我知道你的打算。】
【其实我也很好奇,郎舒齐这个蠢蛋,究竟能为你做到哪一步。】
冰冷的嗓音继续加载,而此时,容予的大脑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来自冷水的窒息以及来自腰间的麻软,是对意识的双重折磨,前者摧残了他的精神,而后者,则一点一点地蚕食他的忍耐力,让他简直要化作一滩水。
但在恍惚间,容予总算听出,脑海里多出来的嗓音,像极了楚无的声音。
楚无竟和系统一样,拥有侵入他的意识的能力。
楚无与系统乃至这个游戏的关系,比他所想象的,还要紧密。
银发在水面上铺开,浸湿了以后,又因为沉重而缓缓下沉,如柔顺的水草,本来也是容予自己的一部分,此刻却同样加入战局,一道折磨他的神志。
水面之下,这些无根的水草,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脸颊,蹭过容予紧闭的双目和嘴唇。
依赖于魅魔强大的身体素质,他对缺氧的耐受程度远比一般人好,但也仅限于此。
这反而成了他的累赘,成了楚无肆无忌惮地延长折磨时间的缘由。
按住他的发顶的手始终不曾减轻半分力道,容予早已坚持不住,剧烈地挣扎起来,然而他愈是挣扎,那只手就愈是用力,将他的头按得更深。
从仅仅口鼻被没过,到耳廓也陷入水中,最后几乎是完完全全被按了进去。
而他的腰,也因为楚无的强硬动作,早已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与此同时,那向下探去的指尖,落在容予身后。
好冷。
这是容予的第一个反应。
楚无的体温简直比淹没了他的头的冷水更低,容予浑身下意识地一阵战栗,楚无立即抓住机会,趁着他身子一软的档口,将他又往水里按下去了一点。
然而当那冰冷的指尖开始无师自通地画圆时,容予便觉有一阵电流沿着脊柱攀援向上,迅速席卷了他的全身而后扩散开来,引得这具躯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520,你们这位楚先生,还、还挺会玩啊。”
浑浑噩噩间,容予腹诽道。
【嗯?看起来好像还有力气。】
【所以还需要我再狠一点是么。】
楚无冷冰冰的声音在容予脑海里再度响起,如一道催命符,三言两语就要宣判青年的罪行。
然而此时,容予早已到了极限。
无论是生理上还是精神上,他都已经忍耐不住。
容予再也抑制不住身体的本能,喉间登时溢出几道破碎的喘.息,微不足道的气音被水吞没,只余一串气泡,而冰冷的水也趁此机会,大肆钻入容予的口中。
冰冷的温度骤然进入温热的口腔,容予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然猝不及防之下,水顺势侵入了他的气管,水面下的容予剧烈地呛咳起来。
意识愈发昏沉,他再也支持不住,最后一点力气都一并消散,楚无能感觉到到,掌心之下的头,正一点一点地下沉。
楚无终于慌了神。
楚无一把将容予捞起,濒临昏厥的容予直直摔进了他的怀里。
容予眼白微翻,双唇张开,看起来不像是憋的,倒更像是……
爽的。
楚无眉头微皱,望向郎舒齐的方向。
此时,郎舒齐正专注地看着容予既漂亮又糜.烂的模样,双眼渐渐失焦,至于手中的画笔,更是早已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怎么,你画好了?”楚无并未发现,自己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悦和不满。
郎舒齐清醒过来,下一瞬咽了咽口水,这才摇了摇头,道:“还没有。”
“那就快画。”楚无冷酷道。
“你什么时候画好了,他就什么时候能休息。”
楚无的衬衫早已被倚在他怀里的青年的一头银发打湿,但楚无恍若未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容予似闭未闭的眼眸。
【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脑海里楚无的声音,直接给容予宣判了死刑。
【清醒过来了,我们就继续。】
【我不会告诉郎舒齐你的打算,也不会过多干涉,毕竟我也想看看废物和废物一起,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我也不是不能配合配合你,在郎舒齐面前将这出好戏给唱圆了。】
【不过,在我面前,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费心伪装的好。】
容予艰难地睁开了眼,头脑仍旧昏沉,但楚无的话他好歹也听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