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问到两个人接吻没。
梁从星觉得好笑,他们连关系都没确定, 还接什么吻啊。
何况,她现在也没心思、没余暇去谈恋爱。
【不是,那都共处一室了,多多少少会有点不一样吧】舒再再说。
是啊, 梁从星本来也以为会不一样的。
那晚第一次踏进易桢家,她其实还是很紧张的。毕竟是两个人独处呢,还是在家里这么私密的场合。
哪个少男少女能不脸红、不心跳,心如止水呢?
易桢能。
他说补课就是补课, 只倒了杯热水给她, 就直接切入了正题。
两人在书房那张花梨木书桌上面对面地坐下,房门大开, 拐个角就是客厅。
赵伯和司机李叔在那里喝茶闲坐。
总之是半分旖旎也没有的。
甚至,易桢对她的要求还更严, 上起课来,完完全全就是普通的家教跟普通学生的关系。
梁从星是有点郁闷的。
她也不是想要停下来谈情说爱,只是,她心里小鹿乱撞,他却那么平静淡然……
总让人觉得有点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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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攒了一下午的yin沉,到晚上,雨终于落下来。
江南地带的冬雨,湿冷得仿佛能入侵骨髓。待在教室里还感觉不到,等推开门,才察觉到凉气bi人。
梁从星不自觉地拢紧了衣服,回头跟易桢说,“我没带伞。”
“我带了。”他一手拿着伞,另一只手背上书包。
两个人不再是最后离开教室的了,相反,下课铃一响就走。
李叔会早早地在前门等,一上车就径直去易桢家。这样路上耽搁不了太多时间。
今天情况特殊,雨下得很大,打在伞面上嘈嘈切切地响。
视线也跟着模糊了,两人不得已走得很慢。
路灯光晕下,透明的雨线被染成了淡huáng色,却无端使得这个雨夜静谧下来。
梁从星戳戳易桢:“你看,好漂亮。”
她的身体倾过来,带着一股淡而好闻的蔷薇气息,混着雨水、夜色,有种莫名的蛊。惑。
易桢嗓子发紧,克制地撇开视线,却看见她兴致勃勃地看路灯,手臂无意伸出去了一点,便不露声色地又将雨伞朝她那边移了些。
罩住她整个人,连带着自己也安了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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