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珀尔塔在这里,两面宿傩也在这里。
累累白骨堆叠成山,他坐在高高垒起的王座上,神情暴戾,邪气肆意,每次挥手都有猩红的咒力击打在卡珀尔塔上。
高塔的防御一次比一次无力。
他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大,兴趣也愈加浓厚。
暴君。
琥珀再一次在心中重复着自己早就知道的事实。
男人好像终于注意到她的存在,回首施舍蝼蚁一般:“哈?你来了呀。”
琥珀点点头:“你下来。我脖子好酸。”
两面宿傩的心情好像是极好的样子,不怎么在乎的从王座上下来。
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这身打扮的琥珀打量了一番。
亲昵地凑到她耳边:“这幅柔弱放丨浪的样子,是想本大爷疼爱你么?”
琥珀翻了个白眼:“你懂个六饼啊你?落伍的千年老古董。”
滑腻冰凉的触感,从眉骨流连到下颌线,小舌勾过去,水渍留下来。
两面宿傩半阖着的第二双眼睁开,血红的眼珠一转,侧脸小嘴一开一合,喜怒难辨地道:“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啊?是化妆品,你不懂……唔”
男人狠狠扣住琥珀的下巴,尖利的指尖划破娇嫩的皮肤,鲜红的血液顺着黑色的指尖往下淌。
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琥珀被迫仰头看他,脖颈绷紧,像个无措的小天鹅。
两面宿傩眼中的情绪大概可以称得上占有欲?
琥珀一愣,蓄势待发的冥河重新蛰伏下去。
“不是喜欢我?为什么不忠?”
“我又没说过这种话。”大概是迦叶治疗后留下的气息,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男人低垂着眼,似笑非笑的:“都写在脸上了。”拇指重重地碾过她的嘴唇,殷红的色泽瞬间苍白,又很快红润起来。
强势,诱人。
蛊王面前人人平等。
琥珀鬼使神差的探头,等自己回过神来,那根生着尖锐指甲的手指已经被她含在了嘴里。
血腥味浓郁腻人,指甲的边缘剐蹭着牙龈,但指腹却意外的温暖柔软。
两面宿傩眼中暴虐的杀气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阴晦的暗影。
没有哪个男人能对这种邀请无动于衷。
千年老古董俯下身,揽着人的腰将她提起来,一手捏着后颈迫使她抬头,另一只手则握住琥珀的整个下颌。
救命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出现了!
他吻下去。
琥珀心荡神迷,她意思意思地挣扎两下,很快便妥协了。
没办法,双拳难敌四手。
琥珀很快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关注这些了。男人唇齿灼热,毫无章法地撕咬着,馥郁的腥气蔓延开来。
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折磨。
唇齿纠缠,气息交汇。
她身上的气息一寸寸的被诅咒之王清洗,侵占。
她被一个极度肆虐的男人,打上了属于自己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