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廖金秋过来了,后面跟着抱着药箱的学徒。
屋内小丫鬟们都已经全部遣了出去,只留素月伺候。
素月将床帘打起来半边,又在床边放置了凳子。
看病从理上最佳就是望闻问切结合而治,而女眷看病总因性别之故多加掩饰,无疑会给大夫增加困难。
廖金秋医术自然不在话下,然司宣衍更在意黛玉身体情况,因而在此一列从不讲究那些有碍之事物,只以人为重。
坐在小凳上,廖金秋沉心搭脉一两刻钟,眉头时而紧时而放,端是疑惑,无半点放松之态。
直到他收回手。
司宣衍方凝神问:“如何?”
素月跟着提了一颗心,补了一句:“可是晕船?小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
廖金秋皱眉摇摇头,起身往外走,跟着司宣衍到外间说话。
“到底是什么病?”
廖金秋忖度片刻,这才敢回:“可也奇哉,因为不敢确定,故而多诊了几次,按理说,这种症状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小姐身上的。”
司宣衍:“但说无妨。”
廖金秋捋了捋思绪,缓缓说起:“先朝时曾有一种禁药,是后宫那些娘娘们常偷着用的,叫做‘一日散’,实则是助兴之药。用于女子身上,凡用药者,很快会出现身软无力,精神散开,面色先泛白再呈潮红,此等状态。就如,小姐眼前这般一二……”
司宣衍听了面沉如墨,生生捏碎了一盏茶杯。
“可于身体有害?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