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钟,倪不逾和吴回换好衣服走出拳击馆。
两人沿着树荫往前走,走到某个路口时,倪不逾清了清嗓子:“我先走了。”
吴回一愣:“你去哪啊?这么早就回家?”
倪不逾不置可否:“你不是有约?”
“哦,你说盛栖池啊。”吴回反应过来:“我没约她,跟你开玩笑的。”
倪不逾:“……”
吴回:“还真信了?你怎么那么纯情啊?”
“你大爷。”倪不逾敛眉就要拎拳头干他。
吴回贱嗖嗖地往后一退:“哎,打不着。”
倪不逾懒得和傻逼对话,抬脚往前走。
吴回望着前面不远处那个艺术感十足的二层小楼,后知后觉:“难道这就是盛栖池学画的画室?”
“他们好像放学了。”
吴回看到一个背着画板的女生和一个中年妇女一起走出来,朝着一辆私家车去了,说:“盛栖池估计也要下来了,我们等她一会吧。”
倪不逾偏眸:“等她干什么?”
“吃饭啊。刚好我也饿了。”吴回说着就要去掏手机:“那家火锅真挺好吃的。”
倪不逾抬睫朝楼上扫了眼,“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别啊,我一个人多没意思啊。”吴回边找盛栖池的微信边去拽他,还没拽到人,倪不逾的手机倒响了。
来电显示:盛栖池。
他垂眸,静了片刻才接通。
“喂。”
少女的声音干脆清甜,像穿过了听筒到了耳边似的。
倪不逾下意识朝小楼看过去。
一抬眸,便和推门而出的盛栖池看了个对眼。
“倪不逾!”
盛栖池愣了一瞬,眼角一弯,挂了电话一阵风似的朝着他跑来了。
她站在他面前,月牙眼兜不住笑意,一开口就语出惊人。
“不是说不来的吗?”
“你也真香了吗?”
春风送来温热的花香。
掩盖了半面墙的刺玫舞出粼粼的光影。
少年僵着脸,鼻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手指搓过后脖颈。
“什么真香?”
“我没用香水。”
盛栖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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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回和盛栖池你一言我一语,花了五分钟的时间才跟倪不逾讲清楚了“真香梗”的缘由。
盛栖池:“研究表明,几乎没有人能逃得过境泽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