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白这句话是建立在一个什么样的前提条件上吗?”
“在月亮奔你而来之前,你总该让月亮看到你的可奔之处吧。据我所知,目前为止,你的月亮对你的了解仅仅停留在你的名字上。”
“哦,现在又多了一条,”盛栖池遗憾地撇了撇唇:“你是给他的月亮背后使坏的人。”
“如果你的道歉不是出自真心,那我也没有必要再在这听下去了。你的道歉我不接受,蒋欢,我不会再忍你下一次了。”
盛栖池正色,眼尾微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那一瞬间,蒋欢好像在她眼底看到某种和倪不逾神似的东西。
她恍了下神,盛栖池已经大步走远了。
—
盛栖池大步朝倪不逾走去,走了两步,改为小跑。
她像一阵热烈的春风刮到他面前,仰起头,露出一脸忘乎所以的傻笑。
“不逾!你帮我画画了!”
倪不逾把手从裤袋里拿出来,帮她拨了下额前跑乱的碎发,“你猜到了?”
“除了你,谁还能画得那么好!”盛栖池毫不迟疑。
快乐在胸口发酵着,她整个人都像被浸泡在甜蜜的气泡水里,汩汩地冒着快乐的小泡泡。
倪不逾淡垂着眼尾,神色不虞地扯了扯她的脸颊,“你是不是傻?被人在背后阴了还一脸傻乐。”
“我才不在乎她呢。”盛栖池眼瞳清亮,圆圆的眼睛里像盛满了阳光,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我只在乎你。”
“我只在乎我男朋友重新拿起了画笔!”
盛栖池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整个人像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懵了,“我男朋友竟然为了我重新拿起了画笔!逾神,你说我上辈子到底做了多少好事啊,才能遇到你。”
她从来不吝啬说甜蜜的话,说起来自然又诚挚,完全出自真心。
因为出自真心,也来不及犹豫害羞,跟随着本能就脱口而出。
“要不是因为在操场上,我现在就想亲你!”
话音落下,面前的少年唇角轻敛,忽然低下头来,向她的方向略略俯身。
气氛突然染上暧昧,盛栖池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身体几乎要贴在树干上。
倪不逾把她困在树荫下的角落里。
他漆黑的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语气低沉而霸道:“第三次了,我帮你记下了。”
“以后,慢慢还。”
盛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