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栖池觉得自己变佛了。
咬着冰棍听着窗外的蝉鸣,盛栖池对着天上的浮云感叹:“眠眠,我感觉我好像老了。”
“谁没变老?”丛眠使劲撸了把头发,看着躺在手心里的那根头发:“我都开始脱发了,再不高考我就被逼疯了。”
“不过——”她拖长了语调:“——你跟我能一样吗?你可是热恋中的人啊,被恋爱滋养的人怎么会老?难道是我们逾神不行?”
盛栖池眉头一皱,坚决拥护男朋友:“谁说他不行?他行得很!”
丛眠眼睛亮起来,表情变得鬼鬼祟祟的。
“你们……”她轻咳了声,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八卦的兴奋:“……那个了?”
盛栖池:“哪个?”
丛眠“啧”了声,趴到她耳边一阵嘀嘀咕咕。
盛栖池的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绯色蔓延到脸颊,她瞄了眼身边空荡荡的座位,小声说:“你想什么呢,当然没有。”
“那你说他行?”丛眠失望地瞥了她一眼,“你又没试过。”
盛栖池不服气地说:“我靠感应不行吗?”
“感应?从哪方面感应?”丛眠舔了舔唇,又来劲了:“他吻技好吗?”
盛栖池的脑海里闪过几段暧昧的画面,每一帧都让她心跳加速。
她肯定地点头:“超好。”
丛眠:“法式深吻?”
盛栖池:“……就,亲了一下嘴角。”
丛眠忍不住爆了一句粗。
“这都快一年了你们才亲了嘴角?倪不逾他是不是不……”
余光里蓦然多出一抹修长的身影,丛眠眼珠子一转,差点咬了舌头:“……不来上晚自习了啊?咦,逾神,你来啦?”
盛栖池:“……”
—
高三每周上六天课,盛栖池今年的生日在周六,又是上课日。
周五晚上,她洗完澡,又坐在书桌前写了一套数学试卷,时针已经快转到十二点。
她拿过手机,在微信上跟倪不逾说了声晚安,而后关了台灯慢吞吞地爬上床。
手机始终黑着屏,没收到回复,她把手机放在枕头边,刚闭上眼睛,就听到窗玻璃轻轻响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