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死者是一家比较有名的上市公司的董事,男,37岁,在媒体报道里的形象是温文尔雅亲善温和的谦谦君子,在公司里的名声也很好,并没有出现表里不一的现象。”
“第二名死者是一位照相馆的摄像,女,29岁,性格比较内向,平时比较孤僻不太擅长跟人交往,但是跟同事的关系还不错,也没有什么仇家,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作者。”
“第三名死者,也就是最新出现的那名死者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作家,年龄未知,但跟前两人不相上下,他写的恐怖小说最近几年在日本掀起了不小的浪潮,平时不与人交往,但粉丝很多,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场杀人案才最终被放到了明面上。”
“不然这场疑似连环杀人案的案件还会被掩饰在黑暗中不见天日。”
琴酒放松身体靠在沙发里,手臂微弯支撑着侧脸,听着松田阵平并不是那么平静的语气,他微微抬起眸,眼底隐隐透出些冷漠的审视。
这道视线太具存在感,让人想忽视都难,松田阵平动作一顿,他舒展开不知何时皱起的眉,低头直直地对上那双绿眸,似笑非笑:“那所谓的正义,也并不是很值得信赖不是吗。”
他话里有话,但带着讥笑与讽刺,琴酒定定地看了他几秒,意味不明地微扬唇角,他轻嗤一声,转头看向桌面上的资料,“看上去这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松田阵平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后知后觉地觉得太阳穴有些刺痛,他有些漫不经心地回应了一声,“确实,三人的生活圈层完全不同,警方在调查后也并没有发现他们人际交往圈有任何交集,可能唯一能算的上相同点的地方就是他们都是日本人了。”
他说完,对上琴酒毫无波澜的眼神,挫败地转移话题:“不过警方在鉴定之后已经确定他们都收到过的那封信出自一人之手,这或许会成为破案的关键。”
“那朵天堂鸟呢,没查出什么吗?”
琴酒伸手拿起案宗,上面赫然印着血淋淋的现场图片,他视若无物,若有所思地看着角落并不起眼存在感却很强的明艳的花。
“天堂鸟,凶手应该不会有这种闲情逸致。”
“你说得对”,松田阵平点头,但他话锋一转,“不过警方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呵”,琴酒并不意外,“这像是他的作风。”
松田阵平又忍不住皱起眉,又在琴酒看过来之前飞快地恢复平静,装作不经意地开口:“已经知道目标了吗。”
琴酒眯起眼,微垂的睫毛刚好将他眼底的错愕挡住,一点迷惑在他脑海中突兀地冒出一点幼芽——
boss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既然已经指明要他跟松田阵平一起完成任务,怎么会不将资料发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