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瞥了他一眼,低声问:“可以吗?”
“我……我好几日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
她的语气还有些沙哑,睫梢上也仍旧挂着未干的泪珠,唇角红通通的,就像个被欺负惨了的小可怜。
乔旧冷漠地睨了她一眼,对那婢女吩咐:“做好了送去竹静阁。”
说罢便抬脚离开。
那婢女眼泪一下子淌了出来,那般劫后余生的感受这辈子都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她重重地给乔乔磕了个头,“多……谢……姑娘。”
婢女收拾好情绪便赶忙擦干净脸去了膳房。
过会儿又来了另一批婢女进来给乔乔重新打来热水擦脸擦手,梳妆打扮。
垂眸瞧见地上那些被自己呕吐出来的污秽,乔乔想到同样被自己吐了一身的少年。
她暗暗吐了口气,心说幸好他方才没留意到。
不然发现自己衣摆都被乔乔给吐脏了,指不定又会当场生出恼怒。
宋管事静静地跟着乔旧身后,进了另一间屋去使人拿来一套干净的衣服给他换上。
乔旧始终一言不发,沉默地解开衣带时,才留意到指节上的齿痕。
宋管事见他动作顿住,自然也瞥见了他这伤口,立马道:“老奴竟险些给忘了,这就叫人去给殿下拿药来包扎。”
“不必。”
乔旧淡淡地打断了他的话。
少女的齿痕极深,就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他的指根,在将来要不了多久的日子里,便会愈合,淡化,甚至再也找不出一丝的痕迹。
他慢慢地将食指递到唇边吮了吮,将那稍稍止住血的伤口舔破,复又渗出血来。
那一丝痛感令他蹙起眉心,舌尖却反复品尝那淡淡的滋味。
就仿佛是将乔乔方才品尝过的滋味,又重新品尝了一遍。
这让他想到自己方才对乔乔梦境的揣测。
乔旧是撒了谎的。
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之所以会说出来这样的话,也只是将那埋藏在深处的不耻梦境给挖掘出来罢了。
想要撕烂那些柔软的裙面,扯破绣花的襟口。
想要将她关在一个只有他的地方,让她只能承受自己,让他一个人看见她的喜怒娇嗔。
想要让舌尖品尝更多属于少女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