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讶不已。
道长说:“母蛊可控子蛊虫。迷情蛊可是子母蛊啊。”
他说完,这才起身给太子行了一礼,又问道:“敢问殿下,此人可是北疆狄戎的哥儿吗?”
“不是。”太子淡淡道,说话时一眼没看连华城,仿佛他是谁无足轻重。
连华城却死死盯着太子,边咳边缓缓拄着地面坐了起来。
青云道长见他已能动,略诧异道:“没想到这世上除了北疆的哥儿还有人能驾驭迷情蛊的母虫,莫非,你有狄戎血统?”
连华城连忙摇头,咬牙道:“并无。”
狄戎啊,在此战期,这是个多么敏感的词啊。
连华城怎么敢跟这词沾上边儿?自然是避之不及。
青云道长:“那就奇了,你既无狄戎血统又非哥儿,难道是介体不成?”
他说介体,别人或许不懂,连华城立刻就明白了,是有人把他当成了媒介中介暂时用他的身体寄放了蛊虫。至于这个人最可能是谁——
连华城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他八成肯定是太子,但他不能说!
他几乎瞬间又领悟了太子刚才那句‘让他看到忠心’的意思,于是他把牙一咬,狠下心来,对青云道长道:“今日是裕王殿下请我们喝酒,我也只喝了一小壶,那酒现在应还在厅里放着,道长要查清根源,在下可带您去寻。”
连华城说着就颤巍巍地爬了起来。
青云道长跟着他,一群人围着他,往大厅走去。连华城走得不快,他悄悄将袖中的小瓷瓶拿了出来……
在他身后,太子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满意的点了点头。
戚无涯旁观至此,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殿下既有此计,又何必让白翛然去抢天丝节的主持权?”
太子看起来心情不错,笑道:“这不过雕虫小技,而‘那边’深得帝心,仅仅是养条虫子还不足以撼动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白翛然的谋略若真能将天丝节主持权夺过来,孤可是要拜他为第一谋士了!”
他说到此,又斜睨戚无涯,见他又为白翛然一脸担忧,心里立马又不痛快了。冷哼了一声,抬手轻拍戚无涯的脸,警告道:“落子无悔啊,无涯!”
戚无涯咬着牙‘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