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笙干脆当做没听见。
最后,两人都放慢脚步,尽量走得慢一些。
走着走着,顾惟之想起那天晚上她说过的话,虽说喝醉了,可酒后吐真言,也许……
“你之前是有听过我的声音吗?”
哪里只是听过,简直期期不落。
看似不经意的问题,季笙却不敢随意回答。
“没有,我平时不听广播,就是同事间聊天说起过。”
这一次,顾惟之没在追问,只是看向她的眼神越发怀疑。
送到寝室楼下后,顾惟之又开车走了。
季笙去洗澡,照镜子的时候发现脖子上还挂着那条项链。
她摘下默默收了起来,小心地放回盒子里。
有关那份回礼,也该好好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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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季笙去了趟季宅。
季琳同她发过消息,做完检查后,她就回家了。
不过,真到面对面,竟发现同那天相比整个人越发消瘦,毫无光彩。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燕窝,已经凉了,也没动过。
季笙看了眼便问:“这几天不太好吗?”
她苍白的脸上扯出一点笑容。
“我还好,就是得一直躺着,不敢下地也不敢乱动……”
话还没说完,她又有反应了,季笙赶紧拿过床边准备的东西。
可吐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季笙看不下去。
“陈俊文呢?他死哪儿去了?”
“他在公司,我现下这个情况实在没办法去,只能全是他撑着。”
她捂着因为干呕还在起伏的胸口,像是怕她会误会又焦急解释:“半夜的时候,我说想吃荷包蛋,他会帮我去煎,他平时工作那么忙,你,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