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善实在不懂,这人到底为何要……
他抱着他,踩着一具具尸体离开,他俊美绝伦,带着一身杀意离开。
可无人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
一一您要找的人该是死了。
一一凌家说不知道凌肆这个人。也许是死了。
一一左使,我们当真找不到这个人,应该是……死了。
一一这应该就是他的尸体。
他一遍遍派人去找寻凌肆的下落,得到的结果永远是:那人该是死了。
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有死,为何就没有结果呢?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总是这般说,最后他真的见到了那个人的尸体。
“左使……尸体腐烂已旧……有些不堪入目。”
身形是一样的,看着的确很像……
他揭开尸体上的白布,看见的只是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这样的脸,又怎么确定是他?
可那张面目全非的脸,又的确能依稀看出是他。
“左使……最近教中不太安静,既然人已经找到,是不是……”
“滚。”他当时只是冷冷呵斥下属离开,而后把自己独自和那尸体关在一起很久很久……
所有人都不解他在做什么,有人以为他是为教中的事情烦恼,其实他只是在想……
怎么会死。
那个傻子……怎么就死了。一一其实他心里分明也清楚,那个傻子根本九死一生,没有什么活路。
“温初沉,你终究是亏欠他的。”
“你也还不起。”
“其实你这样的人,一贯没心没肺……为何要觉得亏欠?”
“可……心口为何如此之疼。”
他一整晚都痛不欲生,第二日却还要继续维持左使的颜面。
谁知道凌肆却擅自闯入了大殿。
最终……一切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到底是谁,你又为何……”
苏善凝视着床上的凌肆,后者因为伤势太重始终处于昏睡之中。
处此见到这个侍从的时候,苏善从未觉得这人和凌肆有什么相似,就是后来的相处中,他也很少把他和凌肆关联起来。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越来越觉得他和那个傻子很像……
因为……
也就那个傻子会为了他,这样不顾愔自己。
苏善倒是宁可凌肆是心怀别的什么目的,可当他看见满身是血又险些被……的少年,他想不到他这样不—切想要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似乎也曾经用和凌肆很像的眼神看过他,又似乎没有。他的身上太多疑点,又有太多和凌肆相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