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肆呆呆傻傻,甚至不敢看他一眼,只是像是受惊的小鹿一样可怜兮兮蜷缩在角落,当苏善靠近,他就越发害怕……而苏善怎么人心伤害他,只能默默地走远一点。
“别怕。”
他小声地安抚他说。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只怕谁见了都要觉得奇怪。
就这样,一日复一日。他每天都小心翼翼捧着凌肆……他把他满心的愧疚都化成了温柔的春水。
白天要处理教中事务,夜晚便陪在那人身边,虽然那人依旧只会痴呆而惶恐地看着他,可苏善如此耐心,如此细致……
“左使为何对一个傻子那么好?”
“那个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当初陆寒华捉那傻子是为了什么?”
“听说和温初沉有关系。”
“温初沉……”
温初沉这个名字,已经在白莲教消失了很久。
“温初沉人呢?还在外边执行任务吗?”
“他的任务是什么?好像……就是和那个凌肆有什么关系来着?”
“你们都不知道吗……凌家藏着天下宝库的秘密。这下你们知道为什么左使对那个傻子那么好了吧?那傻子不肯吃饭,左使竟然亲自喂他!那傻子将盛了粥的碗摔坏,左使也从来不生气。”
“可左使自己却是个讲究人,清晨只吃一碗面,不能咸了不能淡了,不能烫了不能冷了……看似没有要求,其实要求极高。真不知道他先前那侍从……是怎么伺候他的。”
“那侍从……听说不见了?”
“是吧……”
可谁会在意一个侍从如何?就算这侍从先前是闹出了一点传闻,可也就是个侍从。
现在谁不知道苏善对那个叫凌肆的傻子宝贝的很。
白莲教屡屡遭遇其他门派来犯,苏善一面忙地再无措也要守着……
好不容易教主终于出关了。
那日教主出关,匆匆召见了苏善,对他大家赞叹,“这段时间若非左使,我们白莲教哪里来的安宁。该要大赏才行。”
苏善只是笑笑,谁知道教主又说:“听说天下宝库的钥匙……左使已经找到了。”
这句话落下,苏善当场变了脸色。教主说要见凌肆的时候,苏善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教主说:“怎么,左使对那凌肆有私情?”
教主都已经知道天下宝库钥匙的事情,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凌肆,这样问其实已经有了责骂的意思。谁知道苏善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正是有了私情。”
一时间所有人都呆愣住了。
其实苏善对凌肆有私情的传闻早就有了……
起初苏善对凌肆好,众人都不解是为何。
后来知道天下宝库的事情,便以为苏善是为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