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盯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愣住,仍旧不懂他是什么意思。
凤凰说:“他若是在白莲教吃惯了山珍海味,见多了金银珠宝,你拿出的这些对他而言只怕不算什么。”
“我说了我不是苏善。”凌肆将马车停下来,他看向那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那个“凌肆”,犹豫了片刻,他慢慢地将脸上的面具揭了下来。
怎么解释都没有用,也只有摘下这面具,让对方看看他这张脸了。
他料想只要对方看清楚他的脸,大概便……什么都懂了。
这也是他重回江湖第一次摘下面具。
此时正是夕阳西下,远处天边一抹残晖招在凌肆身上,那绯红的光茫如在他身上镀上一层光,使得他整个人超凡脱俗,又分外艳丽张扬凌冽张狂,总之不似凡人。
可他的脸……
“凌肆”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会如此相似,却又天差地别,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自己如同某种低廉见不得光的劣质品,一瞬间知道了什么叫做相形见绌。所有的相似都成了笑话,东施效颦一般……可长地像从来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当初若不是这张脸,他也不会被陆寒华捉到白莲教,不会过那样的生活。
一一虽然,他的生活也许还是注定了悲苦。
“你……你是谁……”
凌肆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个瞬间惊恐万分的男人,“你觉得我是谁。云九九,苏善,甚至整个武林都在找的人,你知道的。”
“凌肆……你是凌肆……”
凌肆轻轻点了点头。
后者不断摇晃着脑袋,他看凌肆的眼神时而惊恐甚而憎恨时而惊喜时而愤恨。
“你是凌肆……那我是谁。”
他像是在问凌肆,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或许是扮演凌肆扮演久了,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而凌肆正在等待男人的下一个反应。
他是同情这个人的,但同情中又带着些许的不屑,又或者该说……嫉妒?
凤凰是那样说的:“苏善喜欢这个冒牌的凌肆,你嫉妒吗?”
凤凰总是用玩笑又尖酸的语气说出凌肆心里最被刺痛又藏匿的最深的地方。
“你是凌肆……那我算是什么!”那个男人终于咆哮起来,一边咆哮又一边哭了出来,“你是凌肆……你才是凌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