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居可以,但鱼乐轩应该不行,姜宁不是被禁止入内了吗?”
“就那破地方,本公子还不乐意去呢!”
“马上就要秋试了,也没什么课了,那野种这几日也不在,没法欺负他,无趣了好多。”
一提起黎秦,姜宁就生气,之前在课室被黎宇泼墨水,当众羞辱一事,他还没有找那两人算账呢。
丞相府的公子了不起吗?他也是尚书府的公子,也不见得比他丞相府差个多少。
“那野种这几日可嚣张了,说不来学院就不来学院,怎么,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呸!”姜宁鄙夷地唾了一口,语气满是憎恶。
“就是,前几天看见我,都敢直接无视我了?有趣呀,仗着黎宇给他出头了?”
“别给我提他,一提他我就来气,也不知道是不是掉进水里淹出什么毛病来,竟把那野种当作哥哥。”
明明以前带头欺负那野种的就是他,现在还敢装作一副圣人的模样,令人作呕。
姜宁越想越气,“要我说,这黎宇就是仗着自己是黎皇后的亲侄子,简直就是个疯子,人前人后两幅嘴脸!而那黎秦,现在有人撑腰了,讲话都硬气了不少。”
“就是就是!”旁人附和着,“不过我们也确实治不了他,谁让黎皇后宠他呢。”
“就是就是!”
“啧!”姜宁厌恶地咂舌,眼底满是恶毒的笑意。
“本公子治不了他们两个,还治不了别人吗?”
一听姜宁这么说,旁人觉得有戏可看,不由得有些小兴奋凑上前,“如何如何?你想做什么?”
姜宁冷笑着,“那野种的小厮,倒是长得眉清目秀,比女人还娇弱。”
记得是叫做……林竹吧?
丞相府,三尺暖阳透过白纸窗,落在书桌前,桌前熏香氤氲,能听见外头枝上黄鹂清脆鸣叫。
黎宇坐在桌前,视线和心思全放在眼前的历史考题之上。
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后,静默地看着桌前的他,以及他手中的考题,伸出指节分明的手,取过他手上的文件。
黎宇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那人。
“这是什么?”沈子睿问。
“呼……吓到我了,我还以为是谁。”黎宇松了一口气,“太子怎么忽然来了?”
“很快就到父皇的寿宴,本太子在想,应该送点什么东西。”
圣上的寿宴是在秋试之后,黎宇差点就忘记了要准备寿礼,可是……送什么好呢?
完全记不起原作里原主送的是什么东西。
“听说京城商行最近云集了一批稀世珍品,陪本太子去挑挑。”
一如既往地命令式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