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看。”白皙的手指把水杯送到宫野志保面前。
茶发的少女抬眼看去,只见杯子外壁结了层白霜,有的还因为人体的温度顺着手指向下流水。
芝谷优那接过药片,嘴里提前含了一口水,伸手把药丸丢进嘴里一起咽了下去,过程利索流畅不超过三秒。
看着芝谷优那熟练的动作,宫野志保有些没能控制得住自己的表情。
“ok你那是什么表情啊。”芝谷优那哑然失笑,“明天回日本,别忘了,有事的话晚上来call姐姐噢!”芝谷优那微笑着摆了摆手,转身走出了实验室。
在刚到美国的半年中,宫野夫妇经常会来看望宫野志保。两人也会在组织位于美国的实验室内给芝谷优那进行更进一步的检查与治疗。
虽然在半年中芝谷优那身上因为常年累月沉寂下来的旧疾,和那次在约翰逊实验室内被注射的药物都已经被治疗完毕。
但特殊的抗药体质让芝谷优那不得不在治疗过程中一次次的加大计量,因此在之后的一年半里,又要通过药物来调节治疗时体内被注射的过多药物。
芝谷优那紧握着拳头,状似轻松的摆摆手,走出了宫野志保的实验室,急促着呼吸走出了学校的大门,伸手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兰格里135号,谢谢。”
硬撑着和司机说完地址后,芝谷优那按下窗户,试图用呼啸的风声掩盖住自己明显不正常的呼吸频率。她用胳膊环住自己已经隐隐发痛的躯干,想缓解一些疼痛。
不愧是最后一颗药,药效比之前来的都猛得多。
芝谷优那还有闲心去想别的。
但很快她就没有心情去想其他事情了,一阵更加剧烈的刺痛席卷而来。
“呼......呼......”
芝谷优那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闭眼休息。
不一会儿后,计程车停在了一栋不起眼的建筑旁边,芝谷优那睁开眼睛,掏出钱包,递给司机一张纸币。
“不用找了,不用找了。”芝谷优那摆摆手,推门走下车。
身后的车一脚油门开走,芝谷优那斜靠在门口正打算掏出钥匙开门。
“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
芝谷优那一愣,看向从里面走出来的人。
“绿川......?”
芝谷优那诧异的看向从屋内走出来的男人,“你怎么来了?”
同时,哪怕身体一直处于刺痛状态下,芝谷优那也嗅闻到了面前男人身上明显的血腥味。
芝谷优那沉下心,仔细打量了面前的男人一眼。
只见身材修长的男人身着一身黑衣,能够隐约的看到疑似濡湿的布料。
绿川光眼下青黑,下巴上的胡茬丛生,似乎几天都没打理了,蓝色的眸子灰沉暗淡,嘴唇毫无血色。
绿川光僵硬地扯起嘴角,开口:“弗尔图那......你是不是没看琴酒给你发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