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陌点头,拿起小瓶子看了眼,又转眸看向了荆郁,“嗯,你可知我为何会同你说这番话?”
荆郁摇头,“不知道。”
“不知便对了。”苏陌道:“我这个人向来冷情冷血的,上一世除了我妹妹和我爸,我从来没把任何人任何事物放在心上过,我自知自己满身缺点,所以从不随意评价别人,当然更多的是我不在乎他们,所以他们怎么样都同我没关系,我不关心,所以不去评价,懒得管他们,但你不一样。”
荆郁静静的等待着,只听他又道:“我同你说,是因为我在乎你,想听你说些我爱听的话,想让你知道你那样说我会不高兴,想让我们能走更远,当然同样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也可以提,我也会尽量让你高兴。”
荆郁唇角微动,细细回想了一圈,虽经常被苏陌欺负,经常自己生闷气,但很奇怪,他并没有不满意,反而还有股隐隐的满足感,苏陌说经常欺负他是因为对他有安全感,是依赖他,觉得他不会离开才总那样做的,指出他的缺点是因为在乎,是因为想听他说好听的话,想同他走更远。
他不明白这世间怎么会有人把欺负一个人说的这般动听,而他居然出奇的享受这种打一巴掌给一颗糖的感觉。
“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唯一不满意的一点就是你老是生病,本王希望你快快好起来。”
苏陌失笑,拿起药瓶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你都舍不得给我用药我怎么快快好起来?”
“不是……这药不是用来……”
只是还不等他说话苏陌就拔出了瓶盖,还不等他把瓶子凑过去细闻,寝房内霎时就传来了一阵异香。
见瞒不住了荆郁才讪讪道:“这药其实是……”
苏陌把药瓶放到了桌案上,饶有趣味的看着荆郁,“是什么,我最讨厌说谎的人了,你若再不老实交代,以后都别想进斓月阁了。”
荆郁立马慌了,刚被喜欢的人那样对待过,他哪里习惯得了独守空房。
“别,本王说就是了。”荆郁道:“这药……这药其实是行房用的。”他说要小心翼翼的瞅了眼苏陌,发现苏陌正在看着他又匆忙的错开眼低下了头,一副小孩做错事怕大人责罚的样子。
苏陌其实不怎么气,只是暗自感叹孩子长大了,居然都有这种心思了,不过小施惩戒还是有必要的,不然这家伙以后还不得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