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浓重的酒精味混杂着令人上头的不可言说的气味,头疼得厉害,她仔细回想着昨晚的零碎片段,怎么也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只依稀记得喝了点酒,好像还把一个男的领回了家。
苏觅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看身边躺着的人是谁,不会是和陌生人酒后乱.性了吧。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被子里的自己下半部分是真.空的状态,身上的吊带也可怜兮兮挂在身上,被撕.烂的和破布条无异,裸.露在外的肌肤青紫交错,蹂.躏的不成样子,动一下四肢百骸都在疼。
鼓足勇气,她一点一点转着身子回头。
看清身边人后,苏觅长吁了口气,第一反应居然是庆幸,还好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陌生人。
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就算是厉南栩那也是酒后乱性,这是在她家,是厉南栩进了她的家,他为什么会来她这,她喝多神志不清他又没喝多。
苏觅这会怒气冲昏头脑,早就把厉南栩报备她昨晚要喝酒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越看旁边那张熟睡的脸就生气,一个巴掌毫不客气地呼了上去。
“啪——”
厉南栩是被脸上火辣辣的巴掌打醒的。
睁开眼就是苏觅红着眼看着他,哭得梨花带雨,他还有点懵,没察觉出此刻的处境,第一反应是看她哭先哄她,声音有点懒洋洋的低沉沙哑:“怎么了。”
“你干了什么!”苏觅又在他胸膛上捶了一拳,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盯着她错愕了三秒,厉南栩环视了一圈环境,困意消散,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确认后,冒出一句优美的中国话:“我艹。”
“不是——”他挠着鸡窝一样蓬乱的头,宿醉后双眼皮都隐约显现出轮廓了,快把头发薅光了,也什么都想不起来,脑子里是有记忆的,但很杂很碎,一时半会儿拼凑不起来,他逼迫自己先冷静下来,认真看着苏觅,一字一顿道:“你先听我说,我会对你负责的,但是——”
“渣男狡辩。”不等他把话说完,苏觅一根手指指着他,就这么怼了他一句。
他被堵的没话说了,不解释就要吃闷亏,解释倒像是要逃避责任的借口,况且这事总归是他要担责任的。
不过,他拼命想了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记忆出现了颠倒偏差,他怎么隐约记得他不是主动撩拨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