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然。”这次苏觅直接说了她的名字，问题都没问，她想知道她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想听他事无巨细的和她解释清楚一切，就算恶心到她也认了。

厉南栩长叹口气，他就知道这是那个最大的心结，他捋了捋思绪，又问了那个他曾经问过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除了幼儿园见过，我们后来高一那会还见过一次面，你有没有印象？在玉成街那片，有一群老人在下象棋，我就紧挨着你，后来左边那个垂着长长一缕白胡子的那个爷爷赢了，你还和我击掌来着，想起来了吗？”

见苏觅懵懂瞪着她那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的模样，厉南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又试图尽量说得具体：“我手里拿着滑板，戴个鸭舌帽，一身黑，你穿着白t恤，百褶裙，小白鞋，高马尾，头上绑了个可可爱爱的大蝴蝶结。”

思考了大概长达一分钟的时间，苏觅依旧呆呆摇摇头：“没印象。”

厉南栩：“......”

合着他一张绝世美颜，在她眼里丝毫不起作用。

“你觉得我帅吗？”他偏题。

苏觅怔了一下，才说：“你不要说没关的话题，我要听林以然。”

她才不会被他带跑偏。

“这也是一部分，我后来又试图去那条街偶遇你，但在回北城前再也没见过你了，林以然是在一次篮球赛后和我表白的。”他如实坦白。

“之前和我表白的我都果断拒绝了，至于她，我没拒绝但也没答应，是我没处理好，可能给了她误解，在那之后她就时不时出现在我身边，还试图和我身边朋友打成一片，收买他们，得到我的各种信息，我嫌烦，然后才直白说了拒绝。”

苏觅就事论事：“可你这不就是渣嘛，不表态也不拒绝，吊着人。”

“你先听我说完。”说到这，厉南栩就有点心虚了，这件事上他确实有点混：“她...她和你有..有点像，就那个...嗯，所以就——”

“所以就找替身？”苏觅替他把未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小说里看多了，没成想现实中她居然也能遇上这事。

不过，按小说逻辑发展，她这种『白月光』身份注定是那个炮灰女配，林以然才是真正的女主，厉南栩应该拿追妻火葬场剧本。

当小说照进现实，有趣。

厉南栩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已经做好全盘托出她会生气的打算，余光却瞥见她诡异地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都若隐若现的，他一万个心慌，搞不清楚她为什么会笑得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