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厉南栩嗤笑一声,旋即,变了脸色,抡起拳头就朝他的位置跑:“老子是屠夫。”
顾明宇拔腿就跑,边跑边骂他,厉南栩本着教他做人道理的姿态不肯放过他,没人教过他不要觊觎别人的东西,不要试图插足别人的感情,他就用亲自拳头教会他。
往后几个月,顾明宇再也没出现在俩人视线,就和人间蒸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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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南栩做足了功课和充分的心理准备,才能坦然的陪苏觅走进瑜伽教室,因为会受到很多人异样的眼光,但其实他有去仔细了解过这项运动。
瑜伽不是女性专属,甚至最初就是为男性设计的,只是后来某些动作可能更贴合女性的柔软姿态,男生也没有女生柔韧性强,才逐渐演变成了女生的运动。
老实说,厉南栩其实也觉得挺丢人的,但他放得开,权当是去混日子了。
他也从一个学长那打听到,这个瑜伽老师对男生管的比较松,动作有个大概样子就行,每节课按时到,跟着要求做,态度认真一点,期末不会挂你,甚至也会给到一个相对比较高的分数。
反正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他就调整心态去享受,面对自己不喜欢又必须去做的事情时,他一贯都是这样的态度。
不像苏觅,只会逃避。
她不是脸皮子薄,他一个钢铁直男都能豁出去来练瑜伽,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带带她的心态,用自己的自信阳光感染她,别稍微亲密一点就总觉得尴尬,很正常的事,没什么值得尴尬的。
直到,拉筋的惨叫声充斥着一整个瑜伽室,厉南栩腿肩腰底子都是特别硬的,对他一个初学者来说,练习尤为痛苦,休息时,苏觅把他拽到角落,心疼看着抱着他:“对不起,就不该当时任性非让你来陪着我,要不你退了吧,明年选两门,我陪你一起去修。”
“不用,为了你,我能坚持。”他眼角沾泪,痛苦地吁了口气:“我就是想多看看你,这学期课太多了,而且这个老师要求也不怎么严格,我多划划水就行了。”
“对不起。”苏觅瞥嘴,环着他的腰,抬着清凌凌的眸仰头看他,他顺势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好了,没事,回去上课吧。”
要说课上哪个环节不煎熬,那必然是临下课前15分钟的冥想环节,音响里放着舒缓轻柔的音乐,有溪流和小鸟等各种来自大自然的原声,每个人手搭在腹部,仰趟在瑜伽垫上,闭着眼放松身心。
所有人不知道的是,每到这个时候,厉南栩总会趁人不注意慢悠悠滚到苏觅怀里,凑到她耳边委屈说一句:“又从地狱里走了一遍。”
苏觅都会摸摸他的头,偷偷亲他一口:“宝宝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