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梁简一提起,她都忘记了自己原来每年会做的还有这件事情。
不过从今年开始,准确说是今晚跨年过后的明年开始,她习以为常的事情又要少一件了。
梁简一纳闷,“为什么不去啊,是有事情要忙吗?”
以前她不信这个还劝过观致,结果观致愣是雷打不动每年都去,意志力坚定地惊人。
酒吧空调力道大,热风暖人,观致脱下外套叠好放在沙发边。
“是有点事情,没事,你去会有人带你的,到时候我事情解决了找你啊。”
“哟,我们易少来了!”蒋孝的嗓门那叫一个响亮通透,不愧是单身多年人会有的声音。
易珩昱一把拍开要扑上来的那张大脸,斜睨他一眼。
寻觅片刻在梁简一身边看到观致,好巧不巧对上梁简一的视线,就见着她一把挽住观致的手臂,一脸宣示主权。
易珩昱懒得理她,从小就有病,怪不得给闻医生捡回家了,要关爱老弱智障。
蒋孝坐下来看了一圈,有些感慨。
“这一个两个不是结婚了就是快要结婚了,铁打的我流水的夫妻,什么时候轮到我啊。”
观致听着他这话倒是对结婚有很美好的企盼和向往,本着过来人的经验,她淡淡开口:“一个人多自由,起码能做你自己。”
喝着水的易珩昱杯子微滞,只是一秒的停顿转瞬即逝。
易珩昱虽然是京伊城人尽皆知的纨绔少爷,但不妨碍想要拍他马屁的人排着长龙,隔壁包间不知那个眼间的看到他了,趁着易珩昱去厕所把人给拉隔壁去了。
观致陪梁简一去前台点荔枝茶,看酒保调了会儿酒才意兴阑珊的准备回包厢。
经过隔壁的时候,观致听觉灵敏,捕捉到了熟悉的声音,她知道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冠冕堂皇的场合,想着叫易珩昱一起回去,便叫梁简一先回去,自己随后就到。
包厢里依旧交谈声跃起,层出不穷的问题和阿谀奉承,听的观致都拧眉产生不适感。
其中一个和易家算是有商业合作的朋友,晃着酒杯笑着调侃:“易少可是真宝贝老婆,金屋藏娇的都不带出来。”
易珩昱眼含冷光,斜乜那人一眼,直起腰脊。
声音疏离凉薄淡笑:“利益相交,各取所需罢了,不过确实乖顺。”
门外是“哐”的撞击声,易珩昱拧眉厉呵:“谁?!”
一个服务生怯生生道歉,说会赔偿一份新年果盘,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得罪不起,只能花钱消灾,他深谙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