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们在院子坐下开始,赵尔竹已经走神四五次了,刚刚还把筷子当成刀叉用,一开始观致也没在意,以为是她路上太累了有点迷糊,但是一次是巧合,三次就不是意外了。
被点到的赵尔竹支吾不清,还是吴羡吟替她解释:“没事,她就是昨天跟家里那个闹矛盾了,是吧。”
赵尔竹忙不迭点头,“对的对的,被他气昏头了。”
观致似信非信的点点头。
她的直觉告诉她,她们有事情瞒着她。
“诶对了,听说易珩昱也在午山?”梁简一随口问道。
观致一顿,“他来午山你们怎么知道?”
“闻声跟我说的啊,说是来这里谈生意的吧,”梁简一耸耸肩,“具体我也不清楚,反正他没缠着你吧?”
观致瞳眸回正,“那倒没有,只是我经常能收到他送过来的东西,之前我痛经收到很多补药和黑糖,有时候还会在竹雾园看到他,不过他都不会靠近我。”
“说起这个,他好久没出现了,”观致问梁简一道:“他是回去了吗?”
她感觉可能是事情谈妥回京伊城了吧,毕竟现在是一个集团的掌舵人,肯定没有以前下棋听曲的时候那么悠闲了。
吴羡吟突然呛了一口,赵尔竹给她顺气:“没事吧,你喝慢点啊。”
吴羡吟摆摆手,“没事,我去下厕所。”
赵尔竹扶着她道:“我陪她吧。”
两个人都走了,梁简一如坐针毡般只能一口一口喝着面前的果汁,偶尔问问观致集训考试怎么样。
“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是肯定句,观致肯定这个事实,并且非常确信。
她勾着杯环,一寸寸抚摸着精致的珐琅雕花,静静等待着梁简一的回答和坦白。
安静无形压抑着梁简一的心理防线,直至绷断。
她放弃了。
“具体的我是真的不清楚,但是易珩昱应该是有麻烦了,”梁简一叹了口气,抬眸看着观致:“而且不小。”
刮擦着杯环的手指逐渐收紧力度,整个被掌心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