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益阳城水患,你阿娘在那时划伤了腿,后来又在驱赶蛮夷的战争中,寒冬腊月里在冰水中淌过河,就此留下病根,每过几日便疼的难以入睡,即便是在这炎炎夏日里也颇受煎熬。”俞飞飞听的入神,抬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看向俞怀生,俞怀生见这双与妻子极为肖像的眼眸,弯了唇角,轻轻拍了拍俞飞飞的小脑袋。
“今日她听闻你走丢的消息,忍着腿疼走了整整一下午的路,一刻也没休息,生怕你出了什么事,她打你不过是气你任性不顾安危四处乱跑,这世道远比你想象的要危险。现在你可还怪你阿娘打你吗?”
俞飞飞听后摇摇头,有些愧疚的小声说道:“是飞飞错了,让爹爹阿娘担心。”
俞怀生抱着俞飞飞哄了好半晌,才让她明日再去找苏欣道歉,现在天色已晚,他可不想一家三口躺在一张床上。
俞怀生把俞飞飞哄睡,这才悄悄的回身上床,才进被窝,便被人从后抱住,俞怀生低声道:“这孩子也不知是随了谁,又固执又大胆。”
苏欣半个脑袋蒙在被窝里,声音闷闷道:“反正不是随了我。”
身前的男人笑的胸腔震动,苏欣狠狠地掐了一下才作罢。
而隔壁李家此时竟有一个不速之客光顾,李坤钰睡得正香,忽闻床边有哒哒扣窗声,他猛的睁开眼看向窗外有一个黑影掠过。
李坤钰看看身旁微微打鼾的李知还,取了枕旁匕首便追了出去,那人出了院门,不过三里地外便停了身影。
李坤钰沉声喝道:“你是何人?为什么私闯民宅!”
那人缓缓转身,通身夜行衣装扮,面上有数道疤痕,瞧不清生的什么模样,他张口道:“你叫作坤钰?”
李坤钰眼神一暗,冷声道:“我叫什么与你何干?究竟是什么居心?”
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正是当日买马车时兑掉的玉牌。“这玉牌可是你的?”
“是又如何?”黑衣人见李坤钰神色间的不在乎,皱了皱眉,使得他原本就面目可怖的脸更为狰狞。
“这是你亲生父亲给你的,更是身份的象征,你怎可随意丢弃。念你不知情我便告诉你,你如今的父母并非你亲生父母,你亲生父亲乃是”
李坤钰忽然出生打断道:“你无需多言,我只认现在的父母,过去种种都已成为过去,我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从今往后你也莫来找我,今晚的事便当做未发生过,你走吧?”
黑衣人诧异李坤钰的态度,好似早已知晓自己的身世,见他如此坚决,仍不甘心道:“你真的不跟我走,为你亲生父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