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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越爬完了楼,觉得江景辞这个症状和楼里的青春期少女比较像——有话憋在心里,三天两头闹情绪。
可能是被养父母抛弃的后遗症,江景辞的内心就像小姑娘一样细腻敏感,自己虽然是个当爸,呸,当哥哥的,就算没有当妈妈的思虑周全,但也应该承担起多陪孩子聊聊天的责任。
于是乎,安静了半小时的裴斯越再次翻身坐了起来,亲切地唤了一声江景辞的小名:“小辞。”
江景辞:“......”
这人又作什么妖?
“小辞,刚刚是我态度不好,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呀,”裴斯越犹如被幼儿园老师上身,声音软乎乎的,“你最近几天心情不好,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江景辞背对着他,心里冷笑一声。
这又是从哪学来的笨办法?遇到问题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解决?
“小辞,无论你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中遇到了任何问题,我都愿意当你的倾听者,”裴斯越入戏颇深,“只要你肯倾诉出来,你一个人的烦恼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烦恼,而且说不定我还能帮你消除这个烦恼,你说是不是?”
江景辞实在受不了裴斯越表演绕口令,翻过身来冷着脸道:“赶紧睡觉,明天还想迟到?”
裴斯越眼睛一亮,心说这个怀柔政策果然有效,原本还在和他冷战的少年竟然一口气说了十个字!
“那你不和我倾诉吗?”他问。
江景辞闷不吭声地盯了他半晌,反问道:“那你不和我坦白吗?”
裴斯越动作一顿,脑中警铃大作。
坦白?坦白什么?莫非江景辞知道自己和白向忻见面了?
提问,被老婆质问有没有和别的野男人见面该怎么做?
a、咬死不承认,你老婆可能只是虚晃一枪
b、坦白从宽,立马扑到你老婆怀里嘤嘤嘤认错
裴斯越不太灵光的脑袋瓜动了一下,竟然非常机智地选了b:“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背着你和白向忻见面!”
“我们一共见了两次!第一次在咖啡厅,第二次在医院的病房,”他担心单单坦白从宽的效果不好,便一头栽到少年怀里假哭起来,“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不高兴。”
毕竟白向忻曾经中意的你,如今他爬墙爬到了我身上,我自然是怕你心里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