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你有病，你妈也有病，我都知道了，你妈跟别的男人出轨，被你爸发现后她自杀了。”

“你妈是烂人，你也是。”

她口无遮拦的骂声，令顾念崩了脸。

她一双铮亮的眸子里顿时微微眯起，流露出危险的光，起身拦住想要跑出去的于如雪。

伸手关上了门。

杜绝了于如雪向外界求助的同时，深冷彻骨的声音在于如雪耳边响起，“于如雪，你找死。”

“啪……”

顾念一巴掌拍在了于如雪的脸上。

于如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顾念凝视着她，“还说吗？”

于如雪摇头，“我是听别人说的，我手里还有照片，你对我客气点，我就给你……”

顾念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啪……”

屋子里的灯光全被关掉。

于如雪眼前顿时漆黑一片。

下一秒，一张放大的脸，伸着舌头出现在于如雪面前。

“啊啊……”

于如雪嗷嗷地叫了一声，两眼一黑，栽在了地上。

啧，真不禁吓。

顾念打开了解剖室的灯。

一股骚味儿冲入鼻尖。

她垂眸看了一眼。

于如雪尿了。

这时，她的手机被打响。

顾念接电话时，还在笑。

听筒里传出裴延的声音，“念念，你在笑什么？”

顾念笑的抑制不住，她看到于如雪兜里掉出来的几张照片，俯身捡起来。

一边往外走，一边跟裴延提到了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我现在去你学校的路上。”

“念念……”

“恩？”

“我想见你。”

顾念眼底的笑明显了许多，“我也是……”

她站在走廊里，浏览着从于如雪那里拿来的照片。

那里，清楚的记录着她妈出事那天的场景。

z市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楼下，担架床，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

一脸惨白的顾伟光，躺在地上的卫玲婉，还有那个抱着卫玲婉，浑身是血，哭的已经睁不开眼睛的她。

那个12岁的她。

这几张照片，她从来没有看到过。

没想到，会在今天出现。

挂断了裴延的来电后，顾念又仔仔细细的将照片都看过，塞进口袋里，往停车场走去。

以前她不是没怀疑过她妈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