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眼神警告,想都别想,回去好好休息。
卿青摊手,表示妥协,她最怕的就是她们这般大惊小怪的样子。
等到花轿到的时候,卿青被冬暖扶着进入花轿。
花轿里面温暖如春,摆着一盆银炭,还燃了一碟安神香。
卿青原本不困的,闻着香味了,也有些迷迷糊糊,于是就闭上了眼睛养养神。
轿子回程半路上停顿了一下,卿青半耷拉着眼皮,就听到冬暖小心翼翼地钻出轿子,在轿门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桥子又重新被抬起。
卿青半眯着眼睛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事情?”
冬暖先给她掖好被子,才轻声嘀咕:“没什么,就是孟钰动手打人被拉到官府了。”
卿青散漫的哦了一声,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半晌之后,卿青忽地勾起了嘴角。
狼么,急了肯定是要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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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孟钰和顾丘风尘仆仆地赶回静水轩,在官府的时候,祝谦一顿闹腾,抓着他们不让走,陆黎时不时地在旁边落井下石,陆清也是很头疼,将亲儿子轰回书房后,才连哄带骗说要严惩孟钰两人,祝谦这才罢休,鼻青脸肿地回了家。
当然,李清说要严惩是假的,先不说他有没有资格,就是看着祝谦那般吃瘪的样子,他就舒畅,这小子在奉江府任性胡为,就是没个实打实的罪证,要不然早就关进他的大牢了。
所以李清自作主张邀请两人吃晚饭,孟钰心里有些急,说是想要回静水轩。
李清一脸诧异,一句话就打消了他这个念头:“你不会以为卿青会给你们留晚饭吧。”
孟钰:“……”
一顿饭吃下来,孟钰心里装着心事,心不在焉的。坐在他对面的陆黎不断对着他放冷气,一顿饭也是吃得并不安生。
只有顾丘和陆清像是好久没见的老朋友,举杯交盏,毫不影响谈笑甚欢。
一得空了孟钰就寻着机会要走,陆清还好生挽留了一阵,其间陆黎一直板着张脸,孟钰就越发觉得心里堵得慌。
好不容易出了陆府,他就一路小跑地朝着静水轩奔去,等到门口的时候,又开始磨磨蹭蹭一直没有进去。
顾丘看了他两眼,罕见地从他脸上捕捉到了几分窘迫。
当下没忍住笑出了声:“将军啊,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每次在军营里恨不得得罪所有人,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谨言慎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