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礼部尚书一家也因此没有逃过林忠的迫害,全部为了林安国的江山社稷作出了牺牲。
想到这里,陆清就重重叹了一口气,“当年几乎人人谈之林忠而色变,皇帝陛下对其党羽追杀至天涯海角,没想到九年过去了,竟还有党羽藏匿在我的管辖之处,是我失职。我必定自述陛下请求责罚。”
孟钰仔细观察陆清的神色状态,确定他也是不知情,这才道:“陆大人不必如此,若真要怪罪下来,定远将军府也逃不了责任,毕竟还是家父负责追杀他们的。”
陆清汗颜:“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陆大人不过是想过几天安分日子,”孟钰低着头看向茶盏里的茶叶,很是粗糙,甚至还没有静水轩下人们喝得茶细致,“你将陆黎遣送回去,也是不想他牵扯进来。”
陆清拱手:“将军是明白人。”
“我不过我想要提一点意见。”
“将军但说无妨。”
孟钰抬头,将茶盏递给他看:“这茶可以吃好一点的。”
陆清愣了愣,淡笑道:“是我疏忽。”
“陆大人只是勤俭为民。”
“过奖了,民可以过得比我好,而我这个小家无所谓。”
孟钰点头,头一回觉得老头除了喜欢打他骂他,看人的水准也还可以。
“那么话说回来,这件事情虽然我不想将陆大人牵扯进来,但是有些事情你可得帮帮我了。”
“分内之事,城外那些流民不过是被人鼓动,在这件事情应该是一概不知。”
孟钰冷笑:“他们最好没有参与进来,不然我一个不会放过。”
陆清只觉得孟钰身上的戾气有些重,但是遇到这种事情谁要是不生气那才奇怪。
“所以我们搜查的线索就是那剩下的四个人了。我会加大力度去搜寻,其他州府我也会广贴告示,让他们也帮忙找找,对外只说是一群盗贼。只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林忠都死了这么多年了,真的还有人会为了他反抗朝廷吗。”
“为了他是小事,毕竟他自己都被五马分尸了,掀不起大浪。就怕是有心人士打着他的名头企图瞒天过海。”顾丘阴恻恻地说道,林忠落马时,他就已经是将军府的一员了,那时自己虽然没有多大,但知道好歹,同样恨得他牙痒痒。
“顾丘说得有道理,或许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有宵小之辈欲盖弥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