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初对魏珺瑶也没有真心。
后来这女孩子听说他去了军中,将自己打扮成小厮,浑身污泥,只为了给他送一份自己亲手做的月饼。
解苍廉不耐烦的问她,女孩子家家跑来军营做什么,添乱吗?
魏珺瑶就是这么说的。
——非要人家一个女孩子,不知羞耻的说,人家心悦你吗?
原来这踏马,还是个万能版本!
他当时的怦然心动,和对这女子的怜惜,原来只是她的老套伎俩。
踏马的自己就是一条蠢鱼!
魏珺瑶对安玉山自剖真心:“世子葛格,人家对谢世子只是兄妹之情,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是个好人,我把他当成亲哥哥。我这一生,只对世子葛格有这种情愫,你明到底明不明白?”
解苍廉气怒、惊惧,暴怒自己的愚蠢,和这女子对自己胆大妄为的玩弄。
惊惧的是,他以为的“真”和“纯”,原来是这样可笑的虚伪和欺骗。
可笑的是,昨天他还当着叶铮铮的面,说什么“魏珺瑶是这世间最纯真、最美好的姑娘”。
言犹在耳,昨日言之旦旦,今日就像个重重的巴掌,扇在解苍廉的脸上。
解苍廉扭头看叶铮铮,这狗东西满眼嘲笑,掩饰不住。
叶铮铮:“夫君你怎么了?你不开心吗?可你看魏珺瑶笑的多开心啊!”
解苍廉想起来了。
他还说过,“只要瑶儿开心,我就开心”。
可踏马的,她是因为给他戴了绿帽子而开心,他能开心得起来?
他谁也没惊动,摇摇晃晃下楼。
叶铮铮关切的搀扶他:“世子葛格,你小心点呀!”
解苍廉:“……”
“滚!!!”
叶铮铮看着解苍廉失魂落魄的憔悴背影,心里美滋滋的。
可惜了,怎么没一口气上不来,就给气死了呢?
叶铮铮回去后,侯夫人见儿子散心回来,好像更沉寂,特意吩咐厨房炖了大补的老参鸡汤,亲自送到解苍廉这里。
解苍廉唯独不愿母亲伤心,强打精神进了一碗,却没忍住,吐了一大口血。
侯夫人伤心不已,解苍廉拉着母亲的手安慰。
“母亲没事,大夫不是说了,儿这是淤血,吐出来就好了。您先回去歇息,魏氏照看我就好。”
好说歹说,总算把侯夫人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