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他那时给望舒的感觉。
热烈明快,却像是雪泥鸿爪,挽留不住。
从此望舒开始喜欢喝冰雪碧。
没想到正式开学之后没多久,她便在班主任的办公室里遇到了他。
隔壁班的班长,凌越。
听见老师在介绍,他单手插着兜,回过头来笑着跟望舒打招呼:“我是实验一班的班长凌越,你好,实验二班的班长。”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尾音微微上扬,让望舒觉得“班长”两个字,都有种别样的暧昧。
一瞬间手足无措之后,她连忙道:“额,你好,我叫望舒。”
凌越一笑,便回过身去了。
望舒出了办公室就开始反反复复回忆自己方才的表现。
面部表情是不是有些太过僵硬导致丑丑的?
语气是不是因为没反应过来所以有点冷淡?
开口还加了一个“额”,显得有点傻傻的。
怎么就只说了句“我叫望舒”,当时明明可以更游刃有余地回一句客气话的。
这样起码还可以才说一句话。
她懊悔得像是不慎丢失了一件心爱玩具的笨小孩。
望舒托住下巴,快速按着黑色水笔的笔帽——就算是现在想起来,还是悔,悔不当初,明明她可以表现得更好一点的。
不过——
实验一班的班长,凌越;实验二班的班长,望舒。
听起来有些亲昵呢。
旁边扇着风的季吟秋探头过来,担忧问道:“望舒你脸怎么有点红?”
望舒用手背捂了捂脸:“可能有点热。”
闻言,季吟秋又靠近了些,稍稍调转本子的方向,那股人造风有一半呼得吹了过来,吹得望舒耳旁的碎发一荡。
过了几天,隔壁班的英语课代表站在他们班门口:“二班班长,葛老师叫你去办公室搬下新的英语习题册!”
望舒应声出了教室,到了才发现那习题册很厚,一个班四十个本摞起来便又高又重,她抻直了手臂都堆到了她的下巴。
他们班主任也就是英语老师葛颖看她搬得吃力,担忧道:“你先搬一半吧,剩下的我下午带过去。”
“没事,我搬了这么些年已经练出技巧了。”
同办公室的老师笑了起来,调侃这个从小当班干的优秀学生:“这就是传说中的凡尔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