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维持着举着手机的滑稽姿势,等着阿隐跟他说“再见”,但是举到手酸了,都没听到他再说话。
“阿隐?”他试探着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应。
他揉了揉酸涩的手,把手放下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阿隐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还没跟我说再见呢”他微微嘟着嘴,不满地嘟囔。
他点开外卖软件,准备化伤心为食欲,吃东西。
弱小,可怜,又无助,但特别能吃。
巧克力蛋糕,来一个
萝卜丝炒肉盖浇饭,来一个
奥尔良10寸披萨,来一个
盐焗小龙虾,来一个
麻辣兔头,来一?!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菜?!
太恶毒了!
外卖到的时候,路酒像路隐交代他的那样,先让外卖小哥把东西放在门口,等人走了,再开门去拿。
他还十分谨慎地戴上了阿隐给他买的帽子,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兔耳朵是很奇怪的,露出来会吓到人。
可是他戴上帽子就不奇怪了,阿隐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带他去参加爷爷的生日宴会
叫了一床的菜,原本胃大如象的他却突然丧失了胃口。
他盯着宿舍门口整齐摆放着的路隐的拖鞋,不由得想,阿隐现在在干什么呢?爷爷的生日宴会开始了吧?
生日宴会上肯定有很多好吃的比他面前这些还好吃。
好想给阿隐打电话啊
路酒按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对着自己不安分的手道:“阿隐说没事不可以打给他”
他要听话。
他面带忧郁,叉了一口巧克力蛋糕送进嘴里
他要收回他丧失了胃口的话!
这看起来像一坨屎的蛋糕味道真是意外的甜美他可以再来十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