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路酒的声音,路隐才回过神来,猛地放手,路酒重新重重地摔进雪地里。
“啊!”
路酒突然一下子从天堂跌入地狱。
路隐此刻的脸似乎能够冰到把空气凝结住,看着男人脸颊上还没退下的红晕,寒声道:“你是ji女?怕是妓都比你矜持。”
听到男人斥责的话,路酒迷茫地抬起脸,有些不自觉的委屈他刚才明明也有点享受的
路隐把他扔下后,毫不犹豫的拉开驾驶座的车门,干脆利落地把车开走了。
路酒呆呆地坐在雪地上,看着路隐的车越来越远,变成一个小黑点,最后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刚才的厮磨太过幸福,现在的雪地太过冰冷,让他一下子缓不过来。
他捧起一捧雪盖在脸上,不一会就在他脸上化开了,一脸的水渍。
他的耳边反复响起他的声音:“你是ji女?怕是妓都比你矜持。”
“混蛋!!”路酒揉了一个雪球,往路隐离去的方向砸过去。
可惜那雪球只飞了两米远,不可能砸得到早已远去的路隐。
路隐是混蛋!王八蛋!狗他娘的蛋!
竟然竟然这么说他
他他怎么可以说他是妓女再不济男妓都好听一点啊把他性别都侮辱了!
等他把他想起来了他非要跟他算这笔旧账不可
阿隐呐你什么时候才会想起我啊
路隐开出了一段距离,可是男人那张迷茫、落寞、仿佛被主人抛弃了的兔子一样的脸却盘旋在他脑海里。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前开着,开走之前他在倒后镜里看着男人还坐在雪地里,如果他的脚真的受伤了
路隐看着越来越灰暗的天色,狠狠在方向盘砸了一下,喇叭立马发出一声刺耳的鸣叫。
打了转向灯,他折返回去。
果然和他所预料的一样,那个男人还在原地,一点也没挪动,不停地揉着雪球一通乱砸,嘴里还念念有词地念叨着什么。
路灯亮了,柔和的灯光把他脸上的泪痕照亮得一清二楚。
那种抽痛的感觉又蔓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