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没忘记消费她,这深情人设的大血包都要给你吸没了吧。”
她手指在腿上点了几下,不急不缓地转移话题,“听说你和陈蔓衣在一起了,恭喜啊。”
嘴上说着恭喜,举手投足间却尽是怠慢。
乔柏遥眉眼自嘲。
从何而来的喜?不过是一场合乎双方利益的逢场作戏。
陈蔓衣怎么能比得上陆清和?过去这么多年,他依然忘不了她。
他跟着错开话题,“你是打算转幕后吗?跟在知南屁股后面?这可不符合你的作风。”
盛盏清懒得跟他废话,“是又怎么样?你以什么立场问我这些?我姐的前男友?”
她忍无可忍地笑了下,“就因为我还念在我姐曾经爱过你的份上,才不至于和你彻底撕破脸。要真到了那地步,你觉得你会比现在的我好过?”
“我和清和在一起的时候,你就对我有这么大的意见。这么多年,倒是一点没减,所以,这就是你打算扶持一个傀儡跟我对抗的原因?”
乔柏遥扬起眉梢,“知南?他确实和当初的你很像。”一样的狂妄自大。
他轻笑出声揣测道,“还是说,你是想把自己未完成的目标寄托在他身上?”
盛盏清抿唇不语。
他笑到不行,“阿盏,别抱太大的期待了,当初你和清和做不到的事情,他自然也不行。”
熏黄的灯光在晦默的房间里撒野,盛盏清终于抬头看他,迎上光的那一瞬间,眼睛有轻微的不适。
她眯眼缓解后说,“既然不信的话,那就打个赌吧。”
乔柏遥淡淡哦了声,似笑非笑的,“赌什么?”
“就赌他的未来。”
江开把玩着手机的手蓦地顿住,他收腿挺直脊背,依靠背上冰冷的触感,将心里难言的躁动感压制下去。
“行啊,”房间里,乔柏遥耸肩笑笑,像是没放在心上,又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可你的赌注呢?”
盛盏清脑子出现片刻的空白。
数秒后,“用我的未来。”
她一字一顿地,铆足了劲说。
“压他,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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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柏遥的目光在休息室门口,与江开短暂一撞,淡淡收回。
到了这地步,只有他们两人的场合,虚与委蛇已经显得毫无必要。
江开回头看了会他的背影,才抬脚往休息室走去。
开着窗,屋里烟味不算重,但从烟灰缸上成堆的烟头看,她这次的瘾几乎要把她吞噬。
“盏清姐。”
盛盏清回神,“你怎么来了?”
他摘下口罩,将大衣外套搭在沙发背上,凑到她身边,装作不知情地问:“你又抽烟了?”
盛盏清想起和他的赌:她若是戒不了烟,被抓住一次,就亲他一次。
那时她还信誓旦旦地说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也就当玩笑话爽快应下,现在看来,是她唐突了,没认清自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