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又干又涩,似乎很快就要撑不住。然而,比即将到来的生理性泪水更可怕的是,她藏在胸腔里不可抑制的鼓动。
一下又一下地提醒她:你快输了。
或者已经输了。
盛盏清无可奈何地沉出一口气,嘴唇翕动,未来得及发出一个音,少年羽睫微颤,稍稍避开了她的目光。
然后,是几不可查的叹气声。
“我输了。”不杂任何懊恼和惋惜的声线,却是江开的声音。
房间里很热,在他说完这句话后似乎更热了。
盛盏清心跳再度失了节奏,在江开背对她后,点了下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时间才过去不到两分半,却让她误以为过了很久。
耳边音乐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
“我不会逃避
我会很认真
那爱来敲门
回声的确好深
我从来不想独身
却有预感晚婚
我在等
世上唯一契合灵魂”
契合灵魂么。
她愣愣抬头。
眼前,少年依旧背对着她。薄薄的一层布料,被灯光打得通透,腰线很窄,凹陷的脊柱沟分明。
这一刻,她不再是鲸,而是离水的鱼,贪婪地想要从他身上掠夺更多的水分。
她压下心头的激动,手指捏了捏干涩的咽喉,拿起手机漫无目的地在微博闲逛。
等到意识回笼,才察觉到自己又替江开怼了回黑粉。
挂着艺人的名头,干着老妈子的活,还顺手反黑一波。
她可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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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气氛和谐,二十公里外的别墅却是剑拔弩张。
乔柏遥从录音室走出,坐到沙发上,兀自抽起烟来。直到烟灰缸被烟头占得满满当当,也没有分出半个眼神给坐在另一边的陈蔓衣。
这期淘汰赛没有主题,看似是给足了选手自由发挥的空间,实则处处都是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