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姐的东西还给我。”她不想再跟他废话。
乔柏遥敛了神色,“还给你然后呢?用陆清和,还是shadow的名义将那些歌发表出来?”
空气沉闷,消毒水味在鼻尖流窜。
良久的缄默后,乔柏遥起身,边系纽扣边说,“你应该也知道了,网友已经开始扒你的身份。”
他轻扯了下唇角,“你觉得他们会扒到哪个地步,是到酒吧驻唱皆知南同事以及暧昧对象的盛盏清为止,还是cb主唱shadow?”
盛盏清咬唇不语。
“我一直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愿意以shadow的身份重新回到圈子,而是选择起点为零的素人盛盏清的名头。”乔柏遥背对着她问,“阿盏,你是不是怕了?”
“我说的怕,不是怕自己洗不了抄袭的污名,而是——”
“怕自己回不到过去的辉煌,也被扣上一顶‘江郎才尽’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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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柏遥刚离开病房,忽然被人扯住领子,后背传来猛烈的撞击。
他半眯着眼,艰难喘了几口气,视野恢复清明后,忍着痛意微微扬起下巴,“还是忍不住了啊。”
“乔柏遥,你也就这点能耐吗?”江开下颌紧绷,青筋脉络顺着脖颈而下,蓬勃的力量感蓄势待发。
“怪不得在cb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记住你,没半点实力,尽是些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手段。”
乔柏遥脸色一僵,余光瞥见角落处忽闪的红外线,“现在见不得光的人应该是你知南吧。托你的福,阿盏也快过上人人喊打的日子了。”
江开拳头猛地挥过去,却在距离鼻梁不到三公分处停下。
打人和弃赛性质不一样,有监控在,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实打实的犯罪行为,没法洗白。
是非黑白,在他这种离经叛道的人面前不文一名,就冲着乔柏遥对她做的那些事,一拳已经够便宜了。
可他不能出手,他的阿盏压上自己的未来,就为了赌他一个“前程似锦”,他不能亲手断送自己的未来,更不能折了她的期待。
江开缓慢松开手,意味不明的目光短暂地在乔柏遥人模狗样的面皮上停留后,兀自嗤了声。
刚走出几步,一道影子飞快越过他,还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哐的一声,回头见乔柏遥半截身子挂在排椅扶手上,嘴唇一片猩红。
乔柏遥抹开残留在唇角的血迹,磕磕撞撞地稳住身子,脊背抵在墙上,等眯眼看清对面的人后,低低笑了声,“这一拳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