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开跟她进卧室,唇角没绷住,话里话外都含着笑意,“伤口疼,短期内没法女/上/位。”
那三个字被他压得极低,大概是低着头的缘故,呼出的气息不偏不倚地落到盛盏清的后颈,激得她一阵麻意。
他总是这样,用最正经无辜的腔调,说着调戏人的诨话。
盛盏清自诩脸皮厚,但每每对上他,反倒是自己先有了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德行,还成天想这档子事,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种人。”
她气不打一处来,把枕头丢到床头,手臂穿过他肩窝,罩住纱布,想要给他点警告,但又舍不得用太大的力,轻轻摁了下就收回。
即便这样,江开还是皱了下眉头。
盛盏清的脾气一下子又降下去了,主动给他台阶,“这些话是不是从傅则林那里学的?”
江开顿了下,见好就收地点头。
“被女朋友甩不是没理由的,”她冷哼一声,一板一眼地教育道:“你以后少和他待在一起,省得被教坏。”
今晚这遭下来,盛盏清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但心里的那根弦始终紧绷着,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久,眼睛阖上又睁开。
“江开。”她抽出被他牢牢锁住的手臂,往他脸上戳了戳。
江开嗯了声,睡眼惺忪,攥住她的手,抵在唇边吻了下,意识清明不少,听见她说,“我睡不着。”
说完,抬脚在他小腿上轻轻踢了下。
这架势摆明了她睡不着,他也别想睡。江开固住她的腿,眼皮依旧撑不开,声音沙哑还带点嗔责,“那你想让我唱摇篮曲,还是《两只老虎》给你听?”
“唱什么歌?”盛盏清蛮不讲理地扯了扯他的眼皮,“起来,聊个天。”
尾音落下不到三秒,整个人有种天旋地转的昏花感,江开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热。
室内昏暗,掩下一隅暧昧的画面。
“你干什么?”
“不是你让我起来。”
“……”
江开委屈地说,“我好不容易忍到睡着,现在又被你叫醒。”他握住她的手,一路往下,语气尤其正经,“这会是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