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证明我没有抄袭的证据, 也是能逼乔柏遥滚出我们视线的武器。”
盛盏清不执着于他口中的证据,正想问他准备什么时候反击,电梯门忽然打开,有人进来,她等人走后才说,“现在的局势对乔柏遥很不利,这时候出手应该能给他致命一击,你还在等什么?”
“现在还不到时候,再等等。”
对上盛盏清执着的视线,江开不紧不慢地解释,“等到这次的抄袭风波快要平息后。”
快要沉入谷底,再来个触底反弹,只有这样,才能产生足够大的冲击力,还能延长乔柏遥受人指骂的时间。
然后让乔柏遥这个名字,连同他的人,一起烂死在“抄袭”的泥潭里。
江开看着她,话锋一转,“盏清姐,过几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就当是庆祝你的新歌,也当是为了迎接你即将到来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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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
离开映像后,乔柏遥直接回了住所。
屋里亮着灯,玄关处横着一双黑色细高跟,他拉直唇线,松了松靠近衬衫领口的那几粒纽扣,瘦到脱相的骨架分明地袒露在空气里。
他不进去,而是敲出一支烟抽起来。烟灰在脚边越积越多,大概是闻到了烟味,晃神很久的陈蔓衣终于有了些反应,抻长脖子往玄关的方向看了眼,与乔柏遥沉冷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乔柏遥抽着烟,走到客厅,离她几米外立定,“我这可不是你家。”
陈蔓衣被他通身的烟味呛到难受,缓过后,“警察又来找我了。”
他缓慢抬眼看过去,陈蔓衣继续说,“好像是有了什么新发现…你说还能有什么新发现?那路口明明没有监控,小陈她也都自首了,他们还有什么必要再查下去。每天犯罪的人这么多,逃罪的人也一大把,他们怎么就抓着我不放?”
她直起身,朝他而去,语气慌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地扯住他衣角,“你再帮我一次,我这回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都自身难保了,还管得了她那点破事吗。
乔柏遥盯她许久,悄声笑起来。
陈蔓衣好趋炎附势,却不是个见好就收的聪明人,她能走到今天,全靠着乔柏遥在背后出谋划策,但他如今这副态度,摆明了想当个甩手掌柜,将她当作随手一抛的弃子。
她面色一沉,心里的惶恐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增无减,强行压下不安后,用尖锐的嗓音替自己造势,“当初是你让我找个替罪羊的,我全按你说的做了,现在倒好,不但马上要被安上一个肇事逃逸,还多了桩什么破妨碍作证罪!乔柏遥,我他妈算是被你给坑死了!”
乔柏遥抬头,眼底结着霜,气极反笑,“我逼你了?酒是你喝的,车是开的,人也是你撞的,你怪不了别人,全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