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胖低头，拢起水果饼干不等，紧紧抱在怀里：“皮皮右，我们走。”

纪右笑，把胖胖放在肩膀上：“我们去哪里好呢？要不我们回到故事的最开始吧？”

“哪里？”

纪右侧头：“你被我收养的时候。你不是我买来的，而是在别的地方捡到的。大概你是别人买来当宠物，后来发现太能吃才抛弃的吧。我在一个小盒子里看见你，就把你带回家了。”

胖胖：“……”

原来他是被抛弃的吗？

心有点碎碎的、凉凉的、苦苦的，吃口饼干，吞下两粒葡萄，缓解一下。

“你应该好多都不记得了？土拨鼠的大脑容量无法承受这么多记忆，你会按照时间从远到近的顺序逐渐忘记。”

纪右踏出脚步，前方的世界开始按照他脑海中的记忆重建。

未来世界的高楼大厦，到处飞行的无人机快递，自动驾驶汽车，还有简易的机器人和电子宠物骤然出现，无数的行人……截止到十二岁的所记忆的画面。

充满回忆的世界在这样他脚下和前方铺陈开来。

有时候回忆，也是小说的一种形式。

胖胖目瞪口呆。

纪右说：“我带你回到未来。”

自从当了土拨鼠后，连身为程胖的记忆也少了许多，仅剩下邱余、周危他们在上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记忆中的右子总是很开朗，仿佛没有他搞不定的事情。胖胖头次看见纪右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应该很想回去吧，回到有自己父母在的地方。

纪右转头：“想不想和我一直在一起？”

胖胖点了点头，过了会儿又踌躇着想到：“那我不能见到邱余王其他们了吗？”

纪右：“你想见到他们吗？”

胖胖继续点头，怕伤害到纪右：“我还没给他们个交代。”

纪右突然问：“给他们交代？这么说，你是准备选我？”

面对着他的目光，胖胖愣了下。

纪右笑着伸手摸他的脑袋：“好胖胖。”

也许是周遭的环境的确是他之前经历过的，胖胖莫名觉得很舒服，很惬意。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右子就是这样摸他的，一下一下，柔软的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