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芷红：“不能杀人。”

郑佑依：“……我明白。”

“但我想好怎么从精神层面磋磨他的自尊了。”吴芷红话音一转，“既然为了议和，就得拿出点诚意来。”

*

帕孜勒抵达的时间比她想象的早，可能腿断之后在路上也没有停留多久，就赶了过来。

她看到人的时候，帕孜勒正坐在轮椅上，他身边没有带其他的侍女随从，看来，信心很足。

原本阿尔斯兰打断了他的腿，无论如何都会抓着这个点说点事，可帕孜勒却一点都没提到这件事，相反还夸了一番吴芷红。

他挺能忍的，吴芷红心想。

和上次见面不同，乌拉珀已经威胁到克玛依拉的边境，帕孜勒显然不想发动战争，言行举止放低了不少。

吴芷红懒得和他说那些场面话，直接把艾尔肯放出去和对话，也许意识到正经说事说不通，帕孜勒换了一个问题。

“听说，圣女在乌拉珀境内。”

吴芷红转过头，没有说话。

帕孜勒：“当时克玛依拉国内出现了一些事情，我的父王因为听信谗言，导致了一些悲剧的事情发生，但是现在国内基本安定……我们希望接回圣女，恢复她的荣光，并向她表达克玛依拉的歉意。”

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吴芷红听到自己身后，王座的后面发出了一声吸气声。

帕孜勒抬起头，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别的东西。

“我个人也要向她……道歉。”

“先不谈圣女的事情。”吴芷红打断了他后面的话，“我们国内有一个庆典。”

帕孜勒：“……庆典？”

吴芷红：“对，在王庭外有一座母神的雕像，庆典来临的时候，会有圣女围绕着雕像跳舞，这时就会有民众给它下跪祈福，你想不想感受一番？”

帕孜勒直直的看着吴芷红，他像是有些不可置信。

吴芷红：“当然，雕像太远，赶不上庆典开始……不过，我这里有个圣女，可以稍稍将就一下。”

说着，从她王座的背后站起一个人。

帕孜勒：“……佑依？”

郑佑依红着眼，她站在王座旁，以她的身份本不能就这样站着的，不过这个时候她早就忘记身份一类的东西，死死的盯着轮椅上的人。

——咚

鼓声从远方传了过来，在殿内回荡了一周。

“开始吧。”吴芷红面无表情的看着帕孜勒，余光也一直落在郑佑依的身上，“庆典开始了，拿出你的诚意。”

帕孜勒的上下嘴唇微微的颤动，又很快的闭紧，他望着郑佑依，他眼圈开始发红，像是愤怒，也像是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