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体部因为课程安排,这次没有参与考试,仍然正常上课。
周六上完早自习后,江缘跟班长说了声,就冲向了艺体部的教学楼。
前两节课是视唱课,她趴在桌子上看她们练习。
林冉课间回头跟她搭话:“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江缘笑了下,手里翻着乐理书:“没有,前几天在准备考试。”
“听说你们这次试卷特别难,幸好我在音乐班躲过一劫,不然就惨了。”林冉感叹道。
江缘说:“还好吧,下节课是什么课?”
林冉神色变了下,这次她学乖了,伸头往后门看了一眼,压低声音:“乐理课,你怎么每次来都撞上他啊。”
她心想,我倒也想知道。
离上课时间还差两分钟,秦忱走进后门。他今天穿了浅绿色的绸制衬衫,袖口卷至手腕上边。
江缘侧头望见他突出的腕骨,白皙的皮肤衬得青筋明显,衣衫的尾摆扬起一抹绿伴着浅淡清冽的气息。
她指节轻敲桌面,递过去一张纸。
走进后门前就看见最后排的人影,秦忱顿在桌侧:“不是跟你说不用抄……”
话语一顿,他捏着纸朝向她展示,“你这是十遍?”
的纸写了不到一半。
秦忱扬起下颌,狭长的眼睛深邃,眼尾微垂,压出流畅的弧度。动作不紧不慢,质问的话含着笑意。
江缘避开他的眼睛站起身,深吸口气开始背:“主音音高和唱名不同但宫音相同……世界上最早发明十二平均律的是我国明代音乐家朱载堉。”
她将之前那十道题完整地背了下来,一字不差,也没有卡壳。
秦忱由刚开始的错愕到后面饶有兴趣看着她背,最后给了个肯定:“背得不错。”
背完后,江缘喘了口气,才淡淡道:“抄写的目的是为了学会,我如果会了,抄写也就没有意义。”
“说得不错。”秦忱食指虚点示意她坐下,视线扫到她手下的乐理书,伸手拿了过来:“你买的这个版本和他们现在用得不太一样。”
“哦,有很大差别吗?”江缘没留意音乐班用得是哪个版本,当时买的时候只是随便挑了本用着。
那时候她没写完整的题目,只记了重点词……想到这儿,她蓦地想起塞进书里的那张图画。
完犊子。
“你这本是去年的版本,有些删减和增添。但问题不大,你可以先用着。”秦忱随意翻了几页,看了眼目录。
江缘下意识想从他手里夺回来,却扑了个空,甚至差点栽倒在他身上。
秦忱往后撤步靠在后排的空桌上,长腿曲在两张桌子中间挡住她的动作,弯起眼眸笑了下:“这么小气,连个书都不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