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喝杯酒?”女人笑着过来要搭他的肩膀,“同事那么长时间,连杯酒都不愿意请?”
秦忱挡下她的手腕,目光冰冷:“我再说一遍,让开。”
女人冷哼一声,自讨没趣。
等人走远后,江缘挪出来,摸了下被熏到的鼻子,抬眸望见他苍白的脸。
秦忱呼吸急促,苍白的脸让人心惊,眉间蹙着似乎在忍受什么。
。
刺鼻的香水味几乎和多年前他母亲身上的一模一样。
秦忱在卫生间干呕着,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恶心的感觉萦绕在胸口处,像甩不掉一般牢牢缠住他。
他用冷水往脸上浇了两把。
走出卫生间时,一眼就望见贴着墙壁的江缘,她手里捧着水杯,看着前方发愣。
听到脚步声,才转过头。
江缘快步走到他面前,将手中的水杯递过去,眼里是关切:“学长,你没事吧。”
秦忱接过水杯,还是热的。
温暖的触觉刺激着冰凉的手指。
好像那股恶心的味道稍稍散去了。
见他出来,江缘才松了口气。
他在里面已经待了半个多小时。
秦忱很少有失态的模样,年纪轻轻好像事事都在掌握中,此时显得脆弱许多。
他眉间已经消散了戾气,神色冷淡格外有距离感。
额前的头发湿着往下滴水,脸色仍然有些苍白。
秦忱似乎不愿意多谈,以往有问必答在此时失效,对此缄口不言。
江缘识相得不再开口说话,只在一旁站着。
直到两人在窗边站了快二十分钟后,他才突然开口:“我讨厌她身上的味道。”
江缘回忆起那股刺鼻的味道,表示赞同:“确实很难闻。”
他不再往下说了。
半晌后,江缘她斟酌着用词,试探开口:“学长是不喜欢和人接触,还是不喜欢和女性接触。”
秦忱淡淡看了她一眼,扯动嘴角笑了下:“你很聪明。”
他没回答,避开了问题。
夜风袭来,将喧噪吹散,连同刚才那股刺鼻的香水味。
秦忱闻到身侧传来有些酸甜的淡香,是江缘常喝的草莓牛奶的味道。
他淡淡笑着,回答了那个问题:“女人。”
江缘毫不意外,跟她猜测的差不多:“那没关系,你可以不把我当女人。”
“嗯?”
“我愿意做你的好兄弟。”
秦忱:“……”